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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必須承認的一點是,在知道沈濯就是顧逢的那一刻,他這個人,在越知心目中,已經成為了最最最特殊的那個。
沒有人像沈濯一樣讓越知滿意過,也沒有像顧逢一樣讓越知戒備過,更沒有人同時兼顧這兩點,將越知耍得團團轉過。
但沈濯是假的。
沈濯的一切條件再誘人,只要他成了顧逢,越知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去對待他了。
從前的沈濯,哪怕只相處了短短四五天的時間,但越知喜歡他的聽話,喜歡他無所保留的眼神和縱容。
即使越知給出的這份喜歡里,多少有點尋常人小時候對待喜愛的玩具的那種感覺。
可越知小時候沒有過玩具,長大後便錯過了能夠擁有玩具的年歲。
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很奇怪的,成年人吃不了最小號兒童甜筒,也不能走進兒童玩具店,購買一份只有小孩子才會想要的玩具。
越知不懂,但他不能問。
因為別人會笑,會發出只有他們才能懂的笑聲和眼神,怪越知不懂他們世界的「規矩」。
現在不管越知願不願意,都必須接受一個事實:
沈濯沒有了,顧逢也不會成為他的玩具。
越知猜測,他的生氣來自失去所有物的慌張,來自於對既定結局非常不滿卻又無法扭轉的怨恨。
而此時這張躺在魯班鎖盒子下的面具再次向越知反反覆覆證明:
他抓不住顧逢,也失去了沈濯。
昨晚剛剛撞破顧逢身份的時候,越知是以為他想耍自己玩的,覺得用兩個身份將自己騙來騙去會很有意思。
然而現在知道了,不是這樣……
顧逢早就將這個籌碼拋了出來,只是自己沒接住而已。
越知生氣,因為越知很在意,他已經沒有底牌可以繼續拋了,可顧逢卻還藏得嚴嚴實實,連這個名為沈濯的馬甲都被他早早隨意丟了出來。
——對方根本不在意。
在商業對戰中,摸清對手的目的和底線是最為重要的兩件事,主動出擊的人往往容易陷入被動。
恰如他們現在,越知自己輕易被左右情緒,而顧逢始終鎮定自若,他的目的,他的底線,他的一切都藏得好好的。
越知覺得自己輸了……
「你有什麼事?」越知收斂了情緒。
顧逢皺了一下眉,感覺一眨眼的工夫,越知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不知道他又打定了什麼主意,還是又自己琢磨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點子。
但是顧逢沒辦法開口詢問,在越知這邊,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候……
「中午想吃什麼?」
「你安排就好了,不需要每天都來問我。」越知隨手選了件外套披在睡衣外面,態度有些冷淡,但也不算很明顯,「等下牧野來的話,你給他開門。」
顧逢扶在門上的手動了一下,回:「他已經來了。」
?
越知出去一看,門口扔著個中號行李箱。
牧野蹲在別墅台階下面的一側草坪抽菸,外套皺巴巴的,地上已經攢了一小堆菸蒂,草坪都被薅禿了一大撮了。
聽見開門聲,牧野頭也沒抬,把菸蒂壓滅在一根小草上,那根小草立馬被燙蔫了,嶄新的綠葉上冒出一個燒焦的黑洞,接著成了兩段。
「他還沒睡醒啊。」
「……」
越知冷著臉:「誰允許你踩在我的草坪上吸菸的。」
乍一聽到越知聲音,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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