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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水晶球對陸胥來說意義非凡,他該早點送的,只是當初不知道為什麼猶豫了,並沒有送給陸西,現在想來,或許該慶幸那莫名而來的猶豫,否則現在他連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都沒有了。
宴會快要開始了,陸胥沒有邀請函進不去,他只能早早在外面等著,希望能在越知進去之前見他一面。
「陸先生,咱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了,實在不行我們弄張邀請函進去等吧,他說不定已經在裡面了。」陸胥的助理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用。」
陸胥堅持,他看了眼宴會廳內里的繁華,心中划過一絲苦澀。
那麼漂亮的生日會,還是不要被他玷污了。
一輛黑車從兩人身側駛過,陸胥忽然激動,身體湧現本能反應般強烈感受到了越知的存在,「越越!」
越知在車裡面可能沒有聽見,陸胥情急之下險些從輪椅摔下去,嚇得助理心臟都要飛出來了,「陸先生,醫生說您的腿千萬不能再受傷了!」
「我沒事,快,幫我……」陸胥死死攥著助理的手,雙目遠遠望著越知下車的身影,好似全世界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讓他關心。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熾熱,越知剛準備進門,步子一頓,順著看了過去。
那一剎那間陸胥恍然忘記了呼吸,有些迫切地緊盯著越知恨不得將這一幕永遠刻在腦海中一樣,但越知並沒有像他這樣激動,他看到了陸胥,又好像只是看了路邊的什麼野花野草,並沒有激起他心中半分波瀾。
見他轉身要走,陸胥慌忙開口:「越越!」
助理推著陸胥到越知面前,陸胥設想過很多種越知眼中的自己,或許是憎惡的,或許是厭惡的,再不然也該是冷漠,可真正見到了,陸胥才發現還有另一種——
無視。
在越知眼中,仿佛完全沒有自己這個人似的,自己從前對他的那些好與不好,仿佛全都是過眼雲煙,他都放下了。
所以再見面才會淡漠如陌生人。
陸胥心口的疼痛早已超過了雙腿,他以為自己早該麻木了的心臟此刻疼到窒息。
不要忘掉那些,也不要放下。
他寧願越知恨著他,也不要這樣冷漠的眼神。
心再疼,陸胥也捨不得開口讓越知來原諒他,誰都可以問越知要原諒,唯獨他沒有資格。
「越越,生日快樂。」陸胥將他懷裡的水晶球小心翼翼捧出來,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水晶球,可能比不上別的禮物值錢,你,你願意收下嗎?」
深秋晚上很冷,越知只是站了一會兒而已,就感覺內里的衣服都涼透了,他沒說要也沒說不要,「進來吧,外面太冷了。」
陸胥驚喜交加,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越知都走出去很遠了他才趕緊跟上去。
越知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裁剪得體的線條襯得他腰細腿長,生日會進行到後半截,有假面遊戲。
所有人現場佩戴面具,在黑暗中選擇自己的舞伴,五分鐘後開燈,配合最默契的一對有特殊獎勵。
今天在這裡的人,除了牧懷、手傷還沒好的明寒和陸胥之外,絕大部分都是與越知有生意往來或者將來可能會有往來的合作對象,大家都不在乎這點彩頭,都有意討好越知,想將這個最佳給他。
燈光豁然熄滅,越知身影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二樓拐角,越知從高處借著月光,能夠勉強看清下方的情況。
場內有三個與他穿著同樣衣服戴著同款面具的男生出現,其中一名站在牧懷面前很快就被認了出來,明寒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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