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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過是只紙老虎，雖有威嚴的感覺，但不多，一點也不多。

蘇洋暗笑，別說紙老虎，充其量是只小母雞。說是小母雞也不對，自己被他保護著，難道自己是雞崽子不成。

倒是蔣麗莉先招架不住，她微笑著和唐寧示好，笑不露齒，一派淑女的做派。可是，她笑不露齒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誠心。

&ldo;首先，我必須要弄清一個問題&rdo;，她開口說話，看看唐寧，最後視線落在蘇洋的臉上，&ldo;這三年，你和高遠航是否還有聯絡？&rdo;

&ldo;還有，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嗎？&rdo;蔣麗莉先前的氣勢慢慢弱了下來，她在等待著蘇洋的回答。

&ldo;美女，首先，你必須知道的是，高遠航沒和我們任何人聯絡過，我們這群當年一起哭過笑過甚至一起進過公安局的人，他都拋棄了。其次，他現在沒有和蘇洋在一起，三年裡，他們從來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見過一面。最後，你最好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畢竟第一次見面，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不是嗎？&rdo;唐寧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蘇洋皺緊眉頭，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把剛才蔣麗莉說的話，在心裡仔細分解開，然後，他意識到一點，高遠航不見了。

唐寧看著蘇洋陷入沉思的模樣有些著急，要不是對面坐著個不知道具有多大破壞力的炸彈，他真想狠狠砸一下蘇洋的頭。太不讓人省心，是丟魂了還是眼瞎了，這眼前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的場面看不見啊，還有時間溜號，合著我來就是給你擋劍的是吧。

&ldo;高遠航，不見了嗎？&rdo;蘇洋自言自語地說。

&ldo;對，失蹤了，誰也聯繫不上他，已經一個月了。&rdo;蔣麗莉說得雲淡風輕，然後她和唐寧擺擺手說，&ldo;得了得了，別虛張聲勢了，既然高遠航沒在這裡，那麼我們也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敵人，這要是他在這邊的話，今天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們離開這裡。&rdo;

&ldo;其實來這邊的時候，我也沒報多大的希望，但是我還是必須走這一趟，蘇洋，我真心想見你一面，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怎麼的呢，找一下同病相憐的感覺是吧，話說這高遠航也真是個人渣，除了失蹤，還會不會點別的武藝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點出息。&rdo;唐寧喝了口奶茶，聳聳肩，身子較先前垮下了一點。

&ldo;我能湊近點好好看看你嗎，我有點近視。&rdo;

蘇洋還沒來得及拒絕，蔣麗莉已經站起身把臉湊到自己的眼前。片刻之後，她好像發現什麼一樣，瞪圓了雙眼。

&ldo;幹什麼你？&rdo;一個好聽的男聲驟然響起在耳邊，如平地炸起一聲春雷。

是林曉諾，他穿著皮衣牛仔褲，腳上穿著白球鞋，像個鬼魅突然降臨到這裡，嚇了蔣麗莉一跳。蘇洋沒有抬頭，這樣的氣息和聲音再熟悉不過，不必浪費體力去確認。這裡距離林曉諾駐唱的酒吧不遠，他早該想到唐寧一定會告訴林曉諾的。

陣仗鬧得有點大。蘇洋有些抱歉地和蔣麗莉微笑，人家一個女人，對面卻來了三個男人，不再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蘇洋習慣性地開始同情身邊的弱者。

&ldo;呦，又來個帥哥，這是要打群架嗎？&rdo;蔣麗莉開始揶揄起面前的三個男人。

林曉諾卸下身後的吉他，一屁股坐在蘇洋的身邊，他觀察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發現自己想像中的場面並沒出現。他鬆了一口氣，拿起蘇洋的咖啡，一仰頭，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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