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和欧阳东的家宴。吃饭时,殷素娥又提起欧阳东的个人问题,听说欧阳东在莆阳也没谈朋友,就又说起上次那门未果的亲事,“王老师最近还和我提起这事,要不你趁这次回来,就和那医院的小护士见见面,……”她还是老样子,一个劲地把好吃好喝的东西望欧阳东和女儿的碗里夹,“说不定就投缘哩。”秦昭就翻着眼皮楞她母亲一眼,“妈,高压锅里的鸭子该压熟了吧?我估摸着时间都差不多了。”

听女儿提起,殷素娥就慌里慌张地跑进厨房,少隔一会儿便端出一盆海带鸭汤,一边张罗着给两人一人盛上满满一碗另带一只鸭腿,一边说道,“东子,前一向我还在街上见过那姑娘,人长得白白净净富富态态的,打扮说话也讨人喜欢。只是和你比矮了点,不过她也能有一米六吧。”秦昭就呼噜呼噜地大口喝汤。欧阳东笑着谢过热心的殷素娥,只说道,“这次多半是不行了,我就只请了一天假,今天下午就得赶回去。明天还要比赛哩。”听他这么说,殷素娥就一脸失望,连说可惜了的,秦昭却小声嘀咕着,“当面撒谎!”

既然自己都说了“今天下午就要赶回莆阳”,吃罢饭也没说上几句话,欧阳东就只能告辞,“再晚怕不能赶上俱乐部晚上的点名。要是迟到,给领导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钱顺从老家带来的各种山货,菌子、竹荪、蘑菇、虫草、风干的老腊肉,每样他都给殷素娥留了许多,还留下一个装着三千块钱的信封,“这是给小昭读书的钱,就算我的一份心意。”把信封搁在茶几上,他就象逃一样离开殷家。

刘源不在城里,前天他在郊县那间一向由他老婆打理的鞋厂出了点事故,他得去处理,实在抽不出时间赶回来,“九月十八我过四十岁生日,你可要来啊东子。”欧阳东笑着在电话里应承下这事。叶强也不在家,他那懂事的女儿说她爸爸这几天忙得脚不点地,要值班,要去抓公交车上逃票的人,欧阳东只得把剩下的一包东西尽数交给叶强的哑巴爱人,至于他们拿着它怎么处理,自己可不用再操心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吃罢早饭,欧阳东照例带上一本书,悠闲地沿着滨江大道散步,顺道还在路边报亭中买了好几份报纸,这些书和报纸能教他在竹影婆娑凉风习习的茶园里度过整整一天。茶园附近就有一家云南过桥米线店,饭菜的味道很不错,要是中午饿了,让人知会一声,那家饭馆就能把饭菜端到茶园里来。

报纸上倒没什么好看的,虽然莆阳市的球市日渐低迷,到现场观看比赛的球迷也越来越少,可关于足球和联赛的文章依然牢固地占据着莆阳《慕春江日报》三分之一的版面,昨天的甲B联赛陶然队又输了,日报上有篇文章的题目就叫《堕落到几时?》。而省城顺烟队在联赛里却是高歌猛进,已经连续八场不败,一副不进甲A不罢休的架势。不过就这样他们也未必能如愿,今年甲B联赛前四名比分咬得异常紧,输赢一场名次就可以上下两三位,而晋级的名额却只有两个,到时顺烟可不要象去年乙级联赛那样,最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茶园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几个伙计招呼客人吆喝茶水,扛着桌椅捧着茶碗拎着茶瓶水壶,依着顾客吩咐在东一簇西一溜的竹林间空地上支桌冲茶送棋牌,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低头看书许久的欧阳东也有几分累,端着茶杯抿一口茶,也不吞咽,只是含在嘴里细细品味那股醇苦的清香,就一边转着有几分僵硬的脖子,一边随便地打量着周围新来的人。

不远的邻桌边是两个青年男女,看衣着打扮倒不象是普通市民,那一直用茶碗盖轻轻拨弄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梗的女子恰恰也在这时抬起头,她圆圆的脸上有一双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圆圆的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不知她同伴说了句什么,她就眯着眼睛笑起来,那眯着的眼睛也是弯弯的。那女子显然也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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