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页)

,不要轻易让对方突破;左边要大胆地压上,就压他们这条边。克泽,你的位置要向右靠,要和右边协防……”

在背水一战的情势下,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的袁仲智终于露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虽然陶然队的阵型还是四四二,可仔细分辨的话,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四四二,正确地说,它应该是三一三一二,在德国呆了四年的袁仲智甚至严谨到为每一个队员划出攻防中的活动范围,惟有欧阳东是个例外,他可以在中前场任意活动。

“你这番准备,能起作用吗?”散会后,方赞昊故意慢了几步,和袁仲智走在一起。曲划得这么细致,他听着都新鲜,看来这个袁仲智肚子里也未必都是草。

“死马当成活马医。”

袁仲智抛下怔愕当场的方总经理,自顾自地走了。

上半场比赛毫无精彩之处,显然双方事先都做足了功课,把对手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因此,双方都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中场的控制权上,整整四十五分钟的纠缠,谁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虽然各自都创造了那么两三次有威胁的射门机会,可又都没能把握住这机会。唯一让陶然队和莆阳球迷高兴的事情,就是对方有三个人都领到了黄牌,这多少能让他们下半时有所顾忌;可欧阳东额头上那条血糊糊的大口子也让辽宁队员解气,他们当然知道谁是陶然队的主心骨,何况,欧阳东手臂上还套着队长的袖标,有人甚至在心里埋怨自己的队友,怎么就没把欧阳东给踢下场去?

中场休息时,袁仲智在黑板上划得白一道红一道地,再一次提醒自己的队员,下半时应该注意什么,他甚至没去问问让队医折腾得直吸凉气的欧阳东。队医在欧阳东额头上那条两公分长的伤口上贴了几根创克帖,这才算止住流血。

“都看清楚了?”袁仲智挨个打量着脱光脊梁的主力队员,大口喘息的队员们用眼神回答着主教练的问题。

欧阳东要了一把湿毛巾,先抹去脸上的血渍,又在头上脖子上抹着汗水。末了,他伸手要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地大口喝着。

就在袁仲智站在更衣室外抽烟时,辽宁队的主教练恰恰也站在门口,两人只是点点头,都没说话,隔着一段走廊各自抽着自己的烟。

“你怎么就没问问欧阳东的伤?”从更衣室跟出来的方赞昊既象埋怨又象提醒地说道,自己有队员一脸是血,没听说有象袁仲智这样硬心肠的主教练的,哪怕是个外人,这时候也该去问候一声吧?

“问他干什么?他要不能踢,队医会告诉我。”袁仲智冷冷地说道。他就没瞅方赞昊一眼,只是把手里的烟卷吸得嗤嗤作响,一根烟吸完,马上又接着烟蒂上的火燃起另外一根。

“你有多的烟么?我忘记带烟了。”他把手里的空烟盒捏做一团,扔在墙角。

他这番举动没把方赞昊当场憋得背过气去,半晌,他才从衣兜里掏摸出大半包中华烟,拍在袁仲智手里。

“他是队长。”袁仲智阴沉着脸,慢慢说道,“你以为,一队之长就那么好当?”

看着袁仲智的背影,方赞昊象是懂了点什么,他拉开更衣室的门,朝里面瞅瞅,摇摇头,又点点头,沿着走廊向另一端走去。

下半场由陶然队开球。

随着主裁判的哨音,冯展把球轻轻拨给特瑞克,特瑞克拨给已经过了中线的欧阳东,欧阳东把球向前一磕,跟着跑了两步,就猛然把球踢起来。

这可不象是传球。

位置靠前的辽宁队守门员看见那圆圆的足球突然蹿起来,他还笑了一下,这陶然队的家伙是不是疯了,刚刚开球就这样大脚传出来?人还能比得上足球飞行的速度么?可他的笑马上就凝固在嘴角。他妈的,这不是传球,这是射门!是他妈的该死的吊门!

回过神的守门员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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