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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外衣一时让人看不出。

不过,他感觉伤处剧痛阵阵,难以忍受,知道若是这般再继续和人运使内力相斗下去,只怕还没有击败这些清廷侍卫,自己最后就先支撑不住了,形势危险,可是眼前对手还环绕四周,他纵然伤处剧痛也只能呆在原处装作表面无事,暗自防备对方突然出手相攻。

曾国藩的下令,暂时给了他一个缓息时机,可是只要对方始终包围在身边,威胁就没有去除。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应付,可是料不到这些清廷侍卫倒是厉害,他今rì旧伤未愈难以抵挡对方的围攻,曾国藩根本不需要外面的清兵进来,只需手下的清廷侍卫就足以能擒拿住他,他纵然武功高强,可是大帐内情形一切还是全在这人的掌握之中。

身边左右从属稍稍退开,曾国藩伸手整了整衣衫和顶戴官帽,迈出两步重新走到先前所坐的大案桌椅后,眼睛盯视向李观鱼,面带yīn沉,脸颊肌肉稍稍一颤,yīn冷一笑,开口说道:“刚才我给你机会让你认罪归服,你却不识抬举反而冲我出手冒犯,今rì我若不将你擒拿住还能压服其他人?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休息能轻易逃出去,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想保命的话就前来我这里当面认输服罪,我还可以轻饶你!”他这番话语说得气势十足,料定今rì李观鱼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附近的那十八名清廷侍卫一言不语地盯视向他,带着气势压力,等看他回答,似乎只要他有一点不肯服从曾国藩的意思,就会立即再次出手围攻而上。

“服罪?”

李观鱼却一笑,站在那里,说道:“大人,你说我向你出手冒犯,可是大人先下令让人围攻我,我不过被迫自保还手,自保还击,天经地义,何错之有?若是大人非要依仗势力强压我,那我只能违抗到底了。”他虽然已经感到伤势剧痛难忍,难以再和人倾力相斗,可是见到曾国藩这般盛气凌人的样子,却也心底生起怒气,不肯依照他的话去做。

曾国藩意图用武力压服他就范,可惜的是,李观鱼偏偏不投降,反而相斗的意图更强,看来不将他完全拿下是不行了。

“嗯?”曾国藩目光睁动,嘴角微微抿起,脸sè更yīn冷。

他手指动了一下,终于下了杀心,正准备伸手命令手下清廷侍卫再出手,忽然这时,旁边一人说道:“曾大人且慢,下官有话要说!”

帐内的人听了,不禁朝那里看去,见说话的人正是左宗棠。

曾国藩料到他说话的意思,脸上yīn冷未去,轻哼一声道:“左大人,你现在是不是想当着我的面给这个胆敢冒犯我的人求情了?”

左宗棠连忙道:“曾大人息怒,李观鱼并非有意冒犯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一般计较?”

曾国藩瞧向他,懒得再说什么,“这人目无朝廷王法,在这里无所顾忌胡言乱语,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左大人,你平rì是怎么教导这人的?”

左宗棠连忙躬身:“大人,这人武功虽高,就是脾xìng有点倔强,有些不同于常人,大人明目识人,难道还看不出这人乃是忠义之人。”

“忠义之人?”曾国藩觉得十分好笑,道:“忠心之人我见得多了,像他这种天生带着造反心,始终和反贼一条心轻视朝廷湘军的人也算忠义,忠从哪里来?义从哪来?”

左宗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说道:“大人,你可听说过和氏璧的故事?”

曾国藩眉目一动,不知他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和氏璧原是中国古代一块宝玉,出于chūn秋战国时期,世所罕见,据说被秦始皇用来制成传国玉玺,秦朝灭亡后又被汉高祖刘邦所得,天下人言,得传国玉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