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4页)
“你有时不像流星街人呢。”金这样说。
我笑。
“但有时吧,你又比任何人都像流星街人。”他又说。
我更笑。
我在两岁的时候失去了她。
她被人伤了,很重,连我都抱不起来了,于是她把我埋在了垃圾里,埋得很虚,尽量不让垃圾压实我,然后,走得很远倒下来等死。
两岁的我已经记事了,流星街的孩子都很早就记事。
她几乎是还活着就被人给分尸了,我听得到她的惨叫,很小,却透过远远的距离和头上的垃圾,传入我的耳中。
最终让她死掉的不是伤她的那几个人,而是其余“普通人”,那个时候我太小,还不懂得区分有念与无念,但也能懵懂地分辨出,哪些人厉害哪些人不厉害。
而妈妈,就是被一些并不厉害的人给分食了,取走了她的肉,分了她的骨,只留下她的头。
夜深了,我爬了出来,把她身上剩下的和唯一完整的,小心地埋在了一起。
没有留下标记,也不可能留下标记,因为这个流星街近外地区面积是如此之广,又如此杂乱无章,几乎都一样的景色,就算再熟悉的地方,也摆脱不了会被天上飞来的飞艇丢下的垃圾掩埋的结局,所以,标记什么的,根本无用。
然后,我连夜离开了那里,翻过一座“山”,再回头,也许是因为天太黑,就已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我知道,今后我再找到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后来,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妈妈留给我的真的很多。
不是物质,是知识。
那几年,隔断时间就会有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全部摇头。
好笑,谁会真正需要一个才两三岁的孩子呢?除非有好处——妈妈这样说。
大部分人见我拒绝,也不会为难,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我一摇头,他们马上就会变了脸色,直接动手,态度强硬。
而我只有逃跑。
一旦跑不了,就只有暂时屈委,然后蛰伏,再想办法干掉或摆脱掉,一开始的几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自然,在屈委的时候,什么都受过。
这个地方没有几个“好心人”,好心人向来死得快,当第二个好心人死在我面前时,我就确定了,人——只能靠自己。
然后终于有一天,我七岁,觉醒了念。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大最有用的遗产。
我再次感谢环境为我带来的早熟,居然一点没忘妈妈说给我听的知识。
于是,我的日子比之前好过了许多。
我开始慢慢强大,慢慢开始能吃饱,面对不怀好意也有了还手之力。
流星街边缘地带不敢惹我的人也多了起来。
也渐渐有了野心。
后来,我开始试着往流星街里深入,从外围到最里面,用了整整十年,几度生死,然后又用了三年,走了出来,离开流星街。
当然,这上面说的时间,全是估计,在这地方,时日啊年龄啊,都没吃喝和活着重要。
里包恩问我:“你喜欢进赤井秀一?”
我说:“是啊,是挺喜欢。”
他又问:“为什么呢?”
我回答:“因为他很坚定。”一个为了卧底双手染血最后仍坚持信念的人,凭什么我不能喜欢?
里包恩冷笑:“坚定的人多了,可也不见得你个个喜欢。”
这倒也是,于是我又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可他长得很好看。”
后来里黑子几天没理我。
我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明明我说的是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