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深秋的一天,老太太从窗玻璃上看见儿子扛着半袋苹果正往屋里走,她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针线活儿,再抬头时就见儿子直愣愣的摔在了院子里,当时把老太太吓得一愣,大叫了一声,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到了院子里,死命的抱起儿子一边喊他,一边喊邻居来帮忙;当邻居听着赵老太太的哭声扒着院墙看到赵家的情况时,赶忙跑了过来,这时赵虎已经醒了,他听到了自己母亲正在哭叫,然后邻居男人的寻问,于是他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说了句,
“估计是昨儿晚上没睡好吧”
赵老太太担心的不得了,非拉着儿子去镇上做了次体验,各方面指标差不多都算正常,大的毛病没有,就是把手腕肌肉摔伤了,医生给开了点药,建议他吃点好的补一补,好好休息;看病的这位医生挺负责,人还挺逗的,问了三遍赵虎吃饭正不正常,饭量怎么样,最后走的时候还又问了一回,怕他有厌食症。
入冬第一场雪,赵虎感冒了,连吃了三天的感冒药,最后躺床上就差点没起来,赵虎躺床上的时候,赵老太太才意识到自己儿子是不是还在瘦。去镇上的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生们查不出什么大毛病,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过虚弱,吃进去的东西貌似吸收不好,所以一天挂三回水;眼看着前一个月还能扛起一麻袋玉米的儿子,此刻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老太太就心酸的没办法,最后听人介绍了个老中医,于是又从镇上将儿子送到了老中医那里;老头瘦干瘦干的,看着不起眼,可是那双眼睛倒是清亮,问了几句之后先给开了两副中药。
这老中医看病不问病情,都问些有的没的,赵虎喝了药睡着以后,老头儿就开始貌似不经意的跟老太太聊天,无非是问些他有没有处对象,关系怎么样,在哪儿工作,有没有说过什么事不顺心的,平日里爱干些什么之类的。
两副中药下去,赵虎倒是精神头回来了,喝第三副的时候还下了会子地。去开第四副药的时候,是赵虎自己去的,老头看到他点了点头,没有马上给他抓药,而是等忙完以后,才把他叫到房间里,桌上已经摆了三碟小菜,两小盅白酒;赵虎进来以后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忙说,
“老先生您先吃饭,我这头不急”
“来喝两盅?”
这两盅酒下肚之后,赵虎的话也多了起来,然后老头儿才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这中医治病,讲究的是治标治本,追本溯源,可是这追本溯源的活儿单我一个老头子干不了,我也不是神仙,你心里面想什么只有你知道,你不配合,我也无非只是帮你开点调血补气的方子;像你这情况,老头子我以前也见过,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我能开得了方子,但不是每一味药引子我这里都有”
赵虎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一盅白酒,才忍不住将六姐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二,老头子听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
看到赵虎不解的双眼,老头子笑了笑,
“这忠不一定非得指忠君,这忠于自己也叫忠”
与老中医聊完之后,回了家,赵虎又是辗转了半夜才睡过去,结果第二天早晨整个人又烧了起来;老太太以为是儿子前天取药的时候着了凉,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不说,赶忙又去找那老中医;老头儿来了又开了一副中药,才对老太太说,
“你儿子是个孝子,好小伙子!他这病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你要不先去找人打听打听谁是常六”
老太太当时一听老中医说,就知道这常六肯定就是送自己儿子棉衣棉裤这位,于是找了与虎子一起去打工的年青人问了半天,这些人们说起常六来都是支支吾吾,要笑不笑的,一听到名字的时候,口气都还挺一致,“您是说这常六姐啊!”老太太听这口气就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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