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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成人了。”

他靠在我身边,笑道:“我十八岁了,十八岁就成人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噗”地大笑出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这小子……”

“我这小子怎么了?”

“你这小子没怎么。”

“你快说,我这小子怎么了?”

我轻轻揪住他的耳朵,笑骂:“你这小子是个调皮蛋!”忽然我脖子一麻,却是鸿筱用手指来挠我的痒,口里说道:“那我就调皮给你看!”

我最怕痒,赶紧躲闪,一不小心一头撞上了墙壁,发出“砰”地一响。鸿筱惊道:“妈,你没事吧?”

我揉揉额头,苦笑道:“你看你……”

他拉过我的肩膀,说道:”我来帮你吹吹。吹吹就不会痛了。”说完他朝着我的额角一吹,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我身体一颤,心里竟像是被网罩住了一般。

我将他推开,说道:“妈妈没事了。今天不早了。去洗个澡,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他点点头,微笑着起身。刚起来又坐下,说道:“妈,谢谢你。”

我看到他的漆黑的眼眸里流转着温柔的蓝光,深情如斯。我被这眼神牢牢抓住,竟半晌说不出话。直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也早点睡吧”,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旋即“嗯”了一声。

鸿筱重新起身,随手抓起桌上一件物品,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我想到刚才的情景,脸上渐渐发烫,悄问自己: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突然,浴室传出“啊”的一声惨叫。我蹭地从沙发上弹起,推开浴室门,闯入其中,口中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猛然瞧见浴室里的景象,顿时呆若木鸡。

鸿筱又是一声惊呼,扯过浴巾遮住自己,结巴道:“妈……你……你快出去”

我估计这时我的脸可以用来煎荷包蛋了。我故作平静地走过去,捡起浴池中的那个东西,转身骂道:“你这死孩子,干嘛要把相机带进浴室里!”

鸿筱惶惑的声音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顺手就带进来了。可能……刚才……刚才我……”

我捏着那个湿漉漉的相机走出浴室,坐回沙发,自言自语:“难道你刚才也跟我一样魂不守舍了么?”

第十一章 彼采葛兮

新买的相机虽然沉入了水池,鸿筱却终于在半个月后脱离了苦海。十一年苦读的成果,在三日里完成了检验。熬过这揪心的三天后,鸿筱拍着胸脯对我说“没问题”,接着便集结了班里同学奔赴司马台长城。剩下我一个人留守空房,端坐梳妆台前,和镜中人目目相对,共忆逝去的时光。

一幅幅的生活画面,瞬间组合成一艘帆船,迎着回忆之风,从心海的此岸驶向彼岸。十一年,有人从小苗长至高树,有人从娇花变为衰草。高树向阳而立,枝叶正茂;衰草临风而摇,不复馨香。

一对幽蕴的眼眸,调和了酸楚与感慨,从镜内窥视着我的脸。一张怎样的脸。非雪之白,非玉之润,白日疲惫萧索,夜里黯淡无光,如一面沉暗不语的墙。只有在鸿筱归家之时,它才散发出女性特有的柔辉,绽放成一朵秀美的木兰花。

木兰木兰,等到鸿筱佳音传,你可化为雍容富丽的牡丹?

半个多月过去,分数下达,鸿筱的成绩高出去年北医录取分数线太多,考上北医几无悬念。玲玲、于斌的成绩也极为优秀,估计考上二人的志愿——北大、清华都没有问题。

一个月后,一纸通知书飞入家门,上书:北京大学医学部基础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这正是鸿筱的第一志愿。母子击掌相庆,一个月的漫游计划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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