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眼,他真的想不起什么事来了,但一看见刘步蟾在望着他笑,便有些后悔起来。趁上次会议当着 李中堂的面,代理旗舰就是代理旗舰,或者是干脆把旗舰换成林国祥的镇远舰就好了,但反过来一盘算,
林泰曾?
又不如刘步蟾精明干练,若依托他驾驭舰队,众管带们尽皆科班出身,又留过洋,个个风毛麟角横说横有理,竖说竖有理,就光是一个方伯谦和一个邓世昌,他弄得住他们么?
窝囊处就在于,大战说话间就可能打起来,不靠着刘步蟾不行, 靠在一起,就又非当一回傀儡的汉献帝不可?
难啊!
为什么小孩子生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呢,难难难,难于上青天啊!
刘步蟾坐在那里’啧啧两声,十分惋惜地冲林国祥说:“提督大人恐怕真是想不起来了。”
林国祥说:“丁军门,你还差我一顿酒呢?”
丁汝昌一下子想起来了。便是一个气愤,“来了当真吃饭吃到我头上来了?”!
他觉得话不该这么说,就偏要这么说!
“不思谋思谋仗该怎么打,为了一顿酒钱倒是用心良苦了!”
刘步蟾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外走着说道“丁军门既然这么说道,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林国祥叫了起来:“一顿酒事小,为将者, 向例应该一言九鼎,打起仗来手下才会刀山火海拼命的呢。”
丁汝昌的脸沉了下来“国祥,也不是老夫倚老实老说你, 老夫大小数百的战役,戎马生涯几十年了,撇开官位高低,也自信有这个资格说你,为官带兵的说话做事要讲气派,都…都他娘的什么话,有酒就拼命。没酒就不拼命了?”
刘步蟾走到堂屋的门口突然回身拍手大笑着说: “丁大人,他这实在激你呢!’’
林国手羊立即改口说:“真是,我也是在激你的。丁军门正是因为大战在即我是来请你吃酒,我是广东新到的。也为了表示个战时同心协力,同仇敌忾的意思!依翠楼的花酒,如何?’’
丁汝昌有些感动说:“真难得这一片心了 随即手一挥,“本提督何曾食过言?这酒老夫请定了!”
正要走时,超勇号的管带黄建勋跑了进来,气端吁吁地说:“丁军门,致远号,致远号,邓管三分之二l}的鞭子重,打出人命来就不好包了!”
众人看着丁汝昌。丁汝昌沉吟了一缓缓地把手伸了出来,亲兵长发立即将帽子递了过去。
丁汝昌戴好了也不言语一声。抬脚就奔出门去,都是琅威理从英国搬来的东西,长官动 不动用皮鞭责打土兵,打得个皮开肉裂,偏偏在这事情上头他要问一问,他在军中便要显出他驭军的恩泽。否则在这北洋水师之中岂不更显得没有他这个提督了么?丁汝昌淮军出身过去的淮军,尽管上面三令五lll要严肃军纪。
李中堂还把湘军的“爱民歌”搬过来让淮军唱,但中堂驭将,将官驭兵,驭兵自有驭兵的道理,平时偷一下,摸一下, 抢一次,赌一次。
对于调戏人家女儿妇人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不问的。及至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起来, 谁缩头,谁贪孬,砍你脑袋叫作斩无赦。 这便是驭兵之道,恩威并施呀!
二千三百吨的致远舰静静地泊在铁码头边。
舰首的三角形黄色青龙海军旗正在猎猎飘扬,舰中部的烟囱宛如粗壮的立柱, 昂昂挺立, 而烟囱前后的信号嘹望指挥台兼旗杆。便像两只划天戟, 直戳天穹了。
甲板上二百个水兵站成两队迎风而立,个子不高的邓世昌此时已把双眉拧成了一团,细长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他咬牙切齿地掂着手中一杆皮鞭,笃笃笃笃笃蹬着短靴一路走到队首,蓦然一转身又走回来,呼地下鞭抽出了声空响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