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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起也挺好的。”这话出自我的真心。这么多事过去,我累了,我更不希望纪时累,如果可以,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爱的终点也并不是结婚不是吗?

纪时送我回家,我们在破旧的铁门前告别。我一个人上楼,因为心情不错,我甚至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一打开门,家里灯火大亮,我妈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候,这情景吓了我一跳。还不等我说话,我妈先发制人。

她用淡漠的口气说:“今天你去民政局了?”

我吃不准她什么意思,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今天纪家请我喝了杯茶。”她用无比自然的口吻说:“你真的喜欢那姓纪的吗?”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对话的内容却一直停留在吃喝用度的小事上。我从来不曾把她当做一般的母亲,也不曾与她谈心。此刻她如是说,我不知道她是想羞辱我还是其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良久,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拿着吧。这把钥匙给你。”

牛皮纸的信封,角落里有个凸起的角落,看轮廓确实是一把钥匙。

我没有接,问她:“这是什么?”

“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你爸爸留的最后一笔钱,他留给咱们娘俩的最后一笔钱。”

多少年了,我们从不曾心平气和的谈论过我的爸爸。即便偶尔她提起他,也多半是刻薄的骂咧,可是今天,一贯心冷的我的母亲尹萍女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渐渐哽咽了,那样深刻的眼神,仿佛有海一般博大的深情。我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我一直以为她早不爱我爸爸,不然当年她不会花枝招展的想要去傍别的男人。

她眼眶红红的对我说:“他就是不肯说出来才没命的。他临死都要给我们俩留点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

“……”

第三十九章 我的歌声里

越尹

那天我坐在十平方不到的厅里,听妈妈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从她和爸爸的过去讲到现在的我们。

那是我们八年来第一次交心的深谈。她讲这些故事的时候一直忍不住流泪,眼神哀戚,而我,听得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我妈自幼出生富裕,她爸也就是我外公有幸成为开国第一批捐出财产的民族资本家。由于外公觉悟良好,在最初的那几年家里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反倒是得了不少褒奖,我们家族在当地也颇有声望。

我妈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她是一路顺利读上来的,娇生惯养倔强乖张,再加上是修行钢琴专业的,因此格外清高。

她当年读的是师范大学,和我爸爸是同校不同专业的同学。他们的缘分源于偶尔成于必然。

我爸爸是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爸爸是纯粹的泥腿子,从乡下进城,边工作边学习,一朝如愿考上大学,一直心心念念的期盼知识改变命运。

妈妈当年在学校里追求者众多,甚至现今著名的学者、诗人都曾经是她的裙下之臣。众星捧月的待遇让她对男人极其不屑,经常恶作剧整她的追求者。我爸就是其中一个。

我爸为人木讷老实,又很执着。当时的他听不懂我妈的那些揶揄,也完全不把我妈对他的各种恶整放在心上。反倒越挫越勇,凭着惊人的毅力和赤诚的痴心,硬是把妈妈这朵高高在上的花朵给采摘了下来。

很俗气的故事由此展开,他们的关系被外公知道后,外公强烈的反对,甚至找通关系要把爸爸的学籍开除,最后是妈妈以死相逼才把爸爸留下。

外公当时想把生意做到国外去,一直在准备举家移民,而妈妈的叛逆让他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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