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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一噎,扭頭看看沉默地坐在房中一動也不動的謝珠藏,悄聲疑惑道:「難不成謝大姑娘真會欺負姑娘?」

阿梨和入墨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茫然和困惑。

等謝爾雅到了,這困惑就更大了。

謝爾雅穿著一襲秋香色的棉裙,裙裳繡著粉白的梅枝,瞧上去大方又雅致。更不用提她唇邊帶著的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左瞧右瞧,都是個極好相處的小娘子。

「阿藏,你好些了麼?」謝爾雅跟謝珠藏見過禮,立刻就關切地道:「祖父和爹娘都很掛念你,家中兄弟還時常問你什麼時候歸家去玩兒。」

謝珠藏靜靜地點了點頭,半晌才擠出兩個字:「多謝。」

「謝什麼。」謝爾雅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今兒來,見你氣色甚好,回去同家裡一說,他們便也都安心了。」

謝爾雅又讓宮女把禮盒帶上來:「我大大小小的,帶了四箱禮來。」謝爾雅說著,把禮單遞給阿梨,然後又道:「旁的我勞煩槐嬤嬤入庫了,只這一冊花樣子,是我前兒新得的。」

謝爾雅把一冊書遞給謝珠藏。謝珠藏接過來,翻了翻,小聲驚嘆:「啊,瀛國。」

謝爾雅笑道:「是了。我就說,還是阿藏最識貨。這是我從平海郡來的行商那兒淘來的,瀛國傳來的花樣子。雖則瀛國的花樣子扁平,比不得我們這兒栩栩如生的繡樣。但圖個新鮮嘛,我就想著你會喜歡。」

謝珠藏握著圖譜的手略緊,又緩緩地鬆開:「多謝。」

謝爾雅笑嗔道:「你瞧,又說謝了。可別同我這般生分,叫我爹娘知曉了,非得說我不可。」

謝珠藏抬頭看著謝爾雅,笑了笑:「不會,大伯父……大伯母,寵堂姐。」

謝珠藏為了避免自己說重複的字,語速十分平緩,詞與詞之間,偶爾也會有長時間的停頓。但比起曾經自閉一句話也不肯說的她,已經是一個飛躍的進步了。

謝爾雅攥緊了自己的裙子:「阿藏說話流利多了,若是全然治好了,那可真是件大喜事!」

阿梨一聽就高興起來,她很驕傲地道:「那當然!」阿梨還想再吹噓一番謝珠藏的辛苦,謝珠藏就開口打斷了阿梨的話:「還……沒、沒有。」

阿梨聞言,語氣急轉直下,沉重地道:「若是全然治好了,那當真是件大喜事。但是還沒有全然治好呢。」

入墨目瞪口呆,最後決定在角落裡眼觀鼻鼻觀心。

「啊……」謝爾雅鬆開攥著裙子的手,聲音輕柔地道:「不礙事的阿藏。女子力求貞靜賢淑,便是不開口說話,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你在宮裡頭有扶持的人便好。再說,萬事還有家裡人在呢。」

謝珠藏直視著謝爾雅,目光沉沉,不躲不避:「沒事嗎?」她輕聲問道,語調里,像含著一縷諷刺。

謝爾雅笑了笑:「是呀,比起旁的事,這並無所謂。」

謝珠藏抿著唇,問道:「什麼是……更、更重要的,旁、旁的事?大姐姐的……婚、婚事……嗎?」

第10章 食之秘

在謝爾雅的記憶中,謝珠藏靦腆、文靜、卑怯。哪怕謝珠藏坐在上首,她依然好似活在別人的陰影里。謝珠藏極少說話,如果不是有阿梨在,她好像隨時都會被人遺忘。

不論謝爾雅從什麼角度看謝珠藏,謝珠藏都絕不會問出一個如此尖銳的問題。謝珠藏不是這樣的人。

謝爾雅震驚地看著謝珠藏:「阿藏說的哪裡話。怎麼會有比你的事更重要的事呢?」謝爾雅端起杯盞,抿了口茶,掩飾自己的驚駭。

謝爾雅意識到了自己的前後矛盾,很快鎮定下來,溫和地跟謝珠藏解釋:「我方才的意思,只是說你不必為口不善言這件事過於憂心。只要有人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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