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在就下去准备。”
嘴里“咯嘣”一下,苏芷看着我,“什么声音?”
我把筷子伸到她面前,“不小心咬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四、往事如烟
就着天边的一弯新月喝了半壶热酒,好歹有了些微暖意。刚钻进了被子,门外就响起苏芷的声音,“阿叶,是我。”
“噢,等一下。”
正要爬起来开门,苏芷竟然已经走了进来,“你怎么睡觉连门都不关?”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忘记了。。。。。。”应该是从厨房偷酒回来,太过心虚就忘了关门。
“我们姐妹多年不见,今晚就好好叙叙旧。”苏芷不由分说躺了下来。
我撇撇嘴,坐起身,“我要睡外面。”
“晚上掉下去可不能怪我哦。”苏芷一边说一边往里面挪,“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天天嚷着要睡外面。但是每次睡外面,半夜都扑通一声掉下床。如果是夏天,你就会自己爬上来继续睡,如果是冬天,就得我把你抱上床。”
“冬天我好像没有掉下去过吧?”
“你冬天裹着被子掉下去从来就没醒过。”
“。。。。。。”
的确,我从小便和姐姐同室而居,同床而寝,同桌而食,直到七岁那一年。那年,祖父去世。我躲在她身后,看着他们把祖父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大盒子。听他们说那个叫做棺椁,是人死后要待的地方。那时候一直想问她,我们死后能不能待在同一个棺椁里?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我的姐姐便不见了。
离开摇光以后,我学会了一个词,叫同穴而眠。我在清夜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暮色再次降临的时候,他终于推门出来,单膝跪下来抱住我,“替我准备好棺椁。”
窗外是荒寒月色,在床前投下或明或暗几道影子。在落谷的那几年,半夜醒来我从不敢点灯,怕看到孤独的烛焰在蚊帐上投下的影子。
这个世界上,我最深爱的两个人,最后选择的都不是我。
“你在想什么?”此刻的苏芷温暖平和,仿佛沉睡多年的真正属于她的灵魂在这个身体里短暂地复苏。
蜷缩起来窝进她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在想他对不对?”她抚着我的头发,“当年看着他上船离开,你突然哭着告诉我你愿意远赴中原治疗时疫。那时候我就在想,你那么傻那么天真,如果就此错过了他,也许这一辈子就只想着他了,那多不合算。可是没想到,最后你的生命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往她怀里拱了拱,“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他最后逼得你跳崖自尽。。。。。。”
我打了个哈欠,打断她的话,“好困呐,睡了。”
苏芷不依不饶,“阿叶,你老实告诉我,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来,我走过寂寂荒山,路过莽莽平野,渡过汤汤大河,宿过哀岭孤村,看过昏鸦老树。可无论走出多远,只需凭一句话便能将我拉回噩梦的原点。
六年前,织月楼血洗南宫一族,江南第一世家在一夕之间覆灭。织月楼虽自此问鼎江南武林,实则也元气大伤。为此东霓带回一批孩子,秘密将他们培植成了药人。我得知后与清夜大吵一架。他拂袖而去,我北上千门。
三个月后,清夜旧病复发,大叔和阿默亲自将我送回了织月楼。他们走后的第六天,我在喂清夜喝药时突然腹痛。他将我抱上床后,我的下身流血不止。卜二诊断之后说,我的孩子没了。自此以后,清夜一病不起,也不再见我。也许没有人知道,我和清夜虽然早已同床共枕,但他从来都没有冒犯过我。多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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