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心。我将归墟咒教与你,一旦寻得万年龙血珠,便可施咒将楼主与夏领主的命脉相连。血咒的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夏领主好好保重,楼主自可远离病痛。”

原本,我想将我封存的生命通过血咒渡给清夜。一命换一命,我便再不欠他什么。但如今看来,他希望与之白头偕老的另有其人。何况夏紫陌命数未尽,她有足够的力量平衡生死,不像我必须以生命为代价。我虽非君子,却也懂得成人之美。

老头的神色依旧不善,“事关重大,决非老朽能够做主。还是有劳先生亲自去向楼主说明为好。”

早知这个老头冥顽不灵,为此我准备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却不曾想这些年来,他泥古不化的功力大进,今非昔比。“二爷想要什么样的理由,才肯放在下离开?”

“老头子什么都不要,只要楼主一句话。”

如果我能讨来清夜的这句话,也就没有离开的必要了。被清夜撞破身份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洞还没挖好,小白再接再厉,一番表白直接把我说懵掉。事到如今,我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脸面再面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叹了口气,抚上半边面具,“七年前,你求了我一件事,七年后,我也只求你这件事。”

对面的老人僵在原地,一双浑浊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慢慢将面具揭下来,“你。。。。。”他的声音在喉咙里翻滚,却始终无法发声。

手中的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金属的冰冷光泽,“清夜他已经知道了,我继续留下来只是个笑话。虽然落荒而逃不好看,但总比自取其辱强,不是吗?”

卜二如同木偶一般呆立着,始终没有说话。

我尝了一勺红薯粥,清甜软糯,但不是期待中的那个味道。示意锦行扶我起身,“在下告辞。”

出了门,抬头望见天边一钩新月,疏疏几个星子。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这一走,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他了。”

晚风微凉,冷得人微微战栗。“我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将面具重新覆上左脸时,锦行搀着我的手紧了紧,“。。。。。。先生。。。。。。我还能叫你先生吗?”

“自然。”

走出几步,“我之前看了一眼那盅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锦行的手又紧了紧,“先生不是看了一眼,而是愣了许久。二爷叫了你三次你都没有反应。”

“呃。。。。。。有吗。。。。。。”这次受伤,我好像没有伤到脑袋啊。

·

三日后,卜家的马车准时停在碧浮楼下。

阿毛像往常那样将我和锦行送到门口,“落先生,一路顺风。”

我含笑点头,这一次,的确该一路顺风才好。以清夜的风格,恐怕从一开始就在落声身边安插了无数眼线,包括小白。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明,影卫在暗。我要走也许并不难,但要带走那孩子,还得颇费一番周章。

到了卜家别馆,我戴上风帽,下车径直去了卜二的书房。在那里等着我们的,是另外三个“落声”,白色长袍,半枚银铁面具。锦行换了墨色斗篷,自屏风后走出,跟着三个披着斗篷的“自己”。

其中一个墨衣人向我一揖,“落先生,马车已备好。”

看来卜二不会再见我。也罢,经此一别,我们两不相欠,又何须再见。

院子里停着一模一样的四辆马车,我们两人一队分别上车,各自驶向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要尽快离开织月楼的势力范围,一路南下原本是最好的选择。但为求万无一失,我选择从东门出城,。

东城门下,停着相同的三辆马车。另外的西南北三个城门下,也是这般。十六辆马车,十六个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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