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5页)

自己,也能被接纳,被喜欢麽。

撕掉面具会很疼,但是久不见光,皮肉就会腐 烂吧?在自己还愿意直面阳光的时候,为什麽不放胆拼一次?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连秦越也被镇住了。林清,这个虚伪狡诈的小子竟然会做到这一步麽?自己真的能赢过他麽。在那样的决心和气势面前,就算向男人揭穿了他的假面,真的能奈何他麽?

这是第一次,秦越完全被对手的攻势震慑了,隐隐的挫败感在心头饱胀起来。一向最爱惜羽毛的林清为什麽能做出这样撕 破脸,拉下皮的事?决心上输了,是因为自己把一切看得太简单了麽?还是因为他弄错了林清想要的是什麽?自己,自己想要的跟他是不一样的麽?

那天的最後,秦越什麽都没再说,林清解决那杯拿铁後也沈默地离开了。第一次,第一次被别人压下了气势,那是因为自己有点慌了吧?为什麽?林清的喜欢是这样的麽,甚至能放弃一贯的傲慢。

自己呢?有信心麽?战胜这个豁出去的家夥?真是可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战?一个男人麽,那男人何德何能,自己又是著了哪门子的疯魔?他不在意去抢,去夺,不在意对手是谁,代价为何,却开始在意,自己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

在他们两个为了这麽个老男人在僵持的时候,那男人在家里一无所知待得好好的吧?想到这里,秦越便感到心里更加烦闷了,下意识地跺回了男人的家里。

根本不管现在将近半夜十一点了,他径自拿出私下配好的钥匙,随随便便就踏入了别人的家中。也不知那两人做了什麽破事,刑磊早早地歇下了。想来也是那种事吧。自己呢,来这里又是要做什麽?赶在林清後面再把男人上一次好抹掉那些可憎的痕迹麽?还是把人弄醒为了对方的出轨而大发雷霆?

想到这里,秦越觉得更可笑了,隐隐中似乎还有些落寞。林清那小子那麽自信满满,想来男人的心已经偏向他了吧?哈哈,难道还指望男人的心会装著自己麽?就算有,也是为著愤恨吧?不知不觉在睡熟的刑磊身边坐下,床垫的下陷并没有给疲倦的梦中人带来什麽影响,只稍稍侧过头又睡去了。

秦越稍微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想吵醒刑磊──因为连他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想干什麽,又应该说些什麽。但是心里总是压著一些东西,一咬牙还是小心地伸过手去解开了几颗睡衣的扣子。

果然,几个清晰的吻 痕马上映入眼帘。本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在目睹林清亲密地在男人额头印下一吻时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不想像个妒夫般动手动脚或者破口大骂,但那种胸口被什麽堵住的感觉又该如何宣泄?

以往遇到郁闷的事情,要麽飙车,要麽酗酒,有时候就是在床 上折 腾人,现在一肚子窝囊气为什麽又没有摔门而去?

秦越垂下眼,卧室窗口的月光倾在男人熟睡的脸上,青白得甚至有些虚幻,似乎在明暗中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粉末。男人少有的安静,没有挣扎,没有愤怒,没有抵抗,只静静沈睡在梦乡,一向坚毅的脸庞被打上了柔光,显出了几分温顺和柔软。

轻轻在那干燥的眼角按了按,皮肤还是充满弹性的,这个人,是活著的呢,有心跳,呼吸,脉搏,也有记忆,理性,感情。自己想要的是他的什麽?秦越的心鼓噪著,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闪而逝。

睡得一无所知,不知道两个男人为他争吵,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他烦躁,真是幸福啊。不过,先遇上野蛮的自己,後招惹奸诈的林清,真的幸福麽?应该是大不幸吧。当初自己是怎麽看上这男人的?

比起结实的身段,浑 圆的屁 股,最先打动自己的好像是男人的眼睛,温暖又充满活力。想把这个人掳去,想收藏那麽平和又吸引人的表情。在那之後,锁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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