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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讓,你別這樣,你看看我。
這個問題祁晞不知道怎麼回答。
生命那麼漫長,總有一些人只是匆匆經路過一趟,就會留下大段難以填補的空白,或者刻骨銘心的好壞,避不開,繞不過,躲不了,更割不斷,不然,『愛』和『恨』這兩個字靠什麼被創造出來?
有起伏的才是人生。
可是空道理就是空道理,身處其中的人總是很難聽得進去這些。
孟清讓也不該再被迫對別人的錯釋懷。
祁晞抬起手,從後面輕輕壓著孟清讓的肩膀,哄著她說:「讓讓,我們不想這些了行麼?我們只看以後,以後肯定會很好很好。」
孟清讓很慢地『嗯』了一聲,木訥地看著地面,「我沒想他,就是,那張照片有點噁心。」
一個年老體衰,要靠藥物才能維持正常的男性,是怎麼掏空良心把一個年輕男孩從陽光下硬生生拖進陰暗角落的?
如果很多年前海齊韻說的不是氣話,那孟齊光當時的師父和他的年齡差是不是也是這樣?
或者,更大?
孟清讓喘息著,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力才能勉強說出來,「這麼噁心的人為什麼是我爸?」
她可以接受同性關係本身的障礙,但無法坦然面對另一個人強行壓上來的重量,更無法接受這些重量已經波及到了她願意拿全部去換的祁晞這個事實。
祁晞緊抱著孟清讓,不斷安撫地摸著她的頭髮,可對於她問的『為什麼』,她仍然無法給出準確答案,「讓讓,別想了。」
「……嗯。」孟清讓不想為難祁晞,低頭在她肩上趴了一會兒,直起身體走到盥洗台前,打開水龍頭,用手掌掬著水一遍一遍往嘴裡灌。
重複到兩腮開始發酸的時候,孟清讓抬頭看向鏡子裡眼圈泛紅的祁晞,跟她說:「晞晞,展廳的事我會儘快想辦法解決,你別擔心。你有才華,這個項目非你莫屬。我現在只是有點累,你等我想明白,不……」
孟清讓話到一半,被快步上前的祁晞掰過身體,捧著臉用力吻住。
她很急,一碰到孟清讓的嘴唇就橫衝直撞地闖進去,不要命似的張合嘴巴吮著她的唇舌,激烈 酸澀,嘗不到一點以往接吻的濃情蜜意。
孟清讓只覺得疼,後腰抵著盥洗台,喘不過來氣。
直到祁晞自己先繃不住離開,用偏執的語氣跟她說:「展廳的項目如果想要,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現在是我不要了,讓讓,是我不要,我只要你!你懂不懂?!」
孟清讓懂,不止懂,還親耳聽到她和秦蓮舟這麼說了,她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心裡太空了,腦子又被單一卻複製重疊了無數次的畫面塞滿,強烈的反差讓覺得難受,覺得……
痛苦。
「嗯,那就先不要了。」孟清讓聲音很虛地問祁晞,「你能不能陪我睡一會兒?」
祁晞堅定,「多久我都陪你。」
從七點到十點,祁晞沒有一秒闔眼,孟清讓則沒有一刻清醒,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縮在被子裡,眉頭緊蹙。
後來開始出冷汗,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任祁晞怎麼叫都叫不醒。
祁晞強自冷靜地找到手機,想給醫生打電話。
出來看到坐在客廳的人,停頓幾秒,快速撥通了醫生的號碼。
簡短几句話說明情況,祁晞掛上電話走過來,勉強笑了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她沒見過孟子寧和周放,看到周啟和他們坐在一起大概猜得到他們是誰,於是,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叫兩人,「姑姑,姑父。」
孟子寧一下子紅了眼睛,站起來抱抱祁晞,哽咽著說:「你姑父是很有名的學者,任何一句話都分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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