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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備課了，你舅開了一晚上車，我讓他回去睡會兒，晚點再過來。」

祁晞，「謝謝舅媽。」

「唉，你跟舅媽客氣什麼？乖乖睡一覺，睡夠了，舅媽給你們弄好吃的。」

「嗯。」

祁晞目送舅媽出去，隨後合衣躺下，側臉枕著胳膊靠在孟清讓旁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規律，緩慢，後來慢慢停下，昏沉入睡。

醒來已經到了下午。

老房子隔音不好，能清楚聽到窗外的鳥鳴，清脆響亮，自由自在。

祁晞睜開眼睛，看著前方一處虛空出神。

忽然感覺到手掌下面的肩膀動了一下，沉靜心跳迅速變得沸騰。

「讓讓！」祁晞驚喜地叫她。

孟清讓偏著頭，眼底一片清明，「嗯。」

「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

「想不想吐？」

「不想。」

「餓不餓？」

「餓。」

祁晞扭頭就朝外面喊了一聲『舅媽』。

奈何舅媽剛出去買菜，還沒回來。

祁晞聽不到回應，急得要起來去找，被孟清讓握著手腕攔住，「舅媽出去了。」

祁晞詫異，「你怎麼知道？」

孟清讓側身，「舅媽走之前進來了一趟，你睡得沉，就沒叫你，和我說了。」

祁晞瞭然，放鬆身體躺回來，定定地看著孟清讓還有點白的臉，說：「什麼時候醒的？」

孟清讓，「十點。」

「我自作主張把你帶回家了。」

「我知道，我聽得到你和叔叔說話，但是睜不開眼睛。」

「要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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