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怎么回事?”
那位地位颇高的士兵,右脚往左脚碰撞,盔甲发出声响,用戴了手套的手猛捶了一下胸口:“报告!正如黄毛小伙子所说,是他引开了勃艮第人,那是在我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请相信我,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对着圣母起誓,我那时候已经站在指定的山下待命,只等你的一声号角。”
“好好,我承认你,即便是为了区区几枚里弗尔。”他又看着小伙子,表情是极度扭曲的,想了会儿说,“现在只能跪地乞求,对于曾经平静一时的栋雷米村……”
“那卖皮革的老板?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且她需要紧急救治……”
“既然叫你跪地祈求,就闭上你那臭嘴!”说完,他自己闭了眼。
小伙子胆怯地跪了下来,撑着博垂科特闭眼之时,爬到山下,那个女人还在,呼吸有些不规则。
四
“醒了?!”小伙子突然说。
胖女人浑身都在颤抖,说不上这是冷,店里最优秀的皮革都被她裹在身上,可她毕竟是好一阵才清醒,她的冒着血丝的大眼睛,不断喘着粗气的鼻孔和嘴巴,看得出来,她刚从地狱里逃出来。
“我的女儿?”女商贾又一次拉着他的手臂。
小伙子像触了电似的,将手缩回去。往后退了几步,对他来说这就是块伤疤,是他与这个胖子的牵绊,预示着他也欠下的栋雷米村某个村民的还不清的债。
“勃艮第人来时,她还守着那间屋子?”小伙子蹲下身子问。
“是……是她自愿守着的!她窥视我的上乘皮革已经很长时间了。”
“可她是你女儿!”
“是我的错!”热乎乎的淡淡的液体停留在她脸上,她发狂似的敲着自己脑袋。
“或许她早就离开了?要不我们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一定是那场罪恶的火让她成了堆碳灰,就像外面那些勃艮第人。那个十字架我认得!”她咬牙切齿道,“什么英国使节?翎毛冠顶、华装裹身的使团?和平收复阿登大区的决议?都是些破烂玩意儿!”
“英国使节?”
“我应该去找那个指挥官,还有常在小教堂里装疯卖傻的红衣主教!”
他习惯似的看了四周,沉思半晌。将头发往后一拉。
临时的帐篷建在小教堂和栋雷米村之间的那条狭道上,那一片几乎被荒废的树子叶子覆盖。极为隐蔽。
营帐内,多此一举地铺了绿底黄纹的地毯,上面载着一张由几块大木板拼合而成的长桌,周围歪斜地摆放着七跟长靠板凳,正中间坐了个老头子,捉上散落着古旧的地图和没有用的文件,两个酒壶和几枚杯子摆在一边,红色蜡烛的光将那人的影子印在背后扭曲的帐布上,那里正巧挂了面旌旗,狮子标志和此时的状态绝不搭调。
“博垂科特大人还没凯旋。”
“他没机会凯旋!”肥商贾脱口而出。
那人吃惊得很,心理转了几圈儿才说:“咳,的确,我们即使捕获了所有勃艮第人,也是吃了败仗。”
他就站在她旁边,前方的贵重的烛台,角落的酒桶让他觉得新奇,但他似乎更应该关心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样一来,这个世界所给她的重压允许被分担了。
“如果事先说清楚,我不会让女儿待在屋子里。”
“你所说的是……”他捋了几把胡须,表情坦然了些。
“有人在这场战役中丧生,你们应该对此感到愧疚。”
“是的,你说得对。我似乎也感受到来自内在的训责。”
“呸呸!”
“女士请注意分寸。”
“分寸?我不管!你必须替她立个碑,就在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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