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2/4页)

战。恨不得一吐为快,但又只能咬紧牙根儿忍住。要是吐出来,还不得又要重吞!这么着,我终于把三只一口气吞进肚里。〃

〃吞完后呢?〃

〃那还用说,回到房间咕嘟咕嘟大喝盐水。〃永泽说,〃此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倒也是。〃我附和道。

〃不过,从那以来,谁对我都无可挑剔了。包括老生在内!一口气生吞三只蛞蝓的人,除我找不出第二个!〃

确认其禁止大小很简单,一起进浴室即可,那确实非比一般。睡过一百个女人是夸张。他思忖一下说:怕是七十五个左右吧。他说记不大清,但七十还是有的。我说我只睡过一个。他说那还不容易。

〃下次跟我去,管保你手到擒来。〃

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但实践起来,的确很容易。由于太容易了,反倒叫人有些泄气。跟他到涩谷或新宿,走进酒吧式小吃店(这种地方一般总有很多人),物色两个结伴而来的合适女孩(成双成对的女孩真可谓铺天盖地),和她们喝酒,然后到旅馆一同上床。总之永泽能说会道。其实他也没说什么绘声绘色的话,但他一开口,女孩大多都听得人神,一副痴迷的样子,不觉之间便喝得昏头昏脑,结果和他睡到了一起。况且,他又长得英俊潇洒,开朗热情,随机生发,因此,女孩只消和他坐在一起,便觉心荡神迷。另外还有一点,这点我本身也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就是通过同他在一起,连我在别人眼里也成了富有魅力的男子。每当我在永泽促使下讲点什么的时候,女孩们便像对永泽那样对我的话或频频点头或吟吟微笑。这都是永泽的魔力所使然。这家伙实在身手不凡,每每叫我钦佩不已。与他相比,木月的座谈之才,简直成了哄小孩的玩艺儿,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尽管如此,尽管我对永泽的才能五体投地,我还是由衷地怀念木月,愈发感到木月待人是何等以诚相见。他把自己那并不多的才能都献给了我和直子。相比之下,永泽却把他超群出众的才华儿戏般地随意张扬。说起来,他同女孩睡觉也并不出于真心。对于他,那也不过是一种儿戏而已。

我自己其实并不大喜欢同萍水相逢的女孩同床共衾。作为疏导*的一种方式固然惬意,而且同女孩拥抱着相互触摸身体也颇开心。我所不快的是早上分别的时候。醒来一看,一个陌生女孩在身旁酣然大睡,房间里荡漾着酒气。床灯、窗帘等等,无一不是造爱旅馆特有的那类大红大绿俗不可耐的东西。隔夜未消的酒意仍弄得头脑昏昏沉沉。片刻,女孩也睁开眼睛,悉悉索索地到处摸内衣内裤,还一边穿长简袜一边说:〃喂,昨晚真把那个东西放进去了?我可正是危险期哩!〃然后又一边对着镜子涂口红沾眼睫毛,一边嘴里自言自语地絮絮不止,什么头痛啦、化妆化不好啦等等……这些都让我心生不快。所以,说老实话,我真不想睡到第二天早上。但宿舍都是12点关门,总不能花言巧语地劝女孩子半夜起身回去(这在客观上也是不可能的),而只能在外边过夜。这样一来,势必在那里呆到早上,满带着自我厌恶和幻灭之感返回宿舍。阳光刺得眼睛作痛,口里又干又苦,脑袋就像别人的似的。

如此同女孩睡过三四次以后,我问永泽:这种事连续干过七十次,是否会觉得空虚。

〃如果你觉得空虚,说明你是正人君子,可喜可贺。〃他说,〃和素不相识的女孩睡觉,睡得再多也是徒劳无益,只落得疲劳不堪、自我生厌,我也同样。〃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卖力气?〃

〃很难解释。对了,你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一本书写过赌博吧?同一个道理。就是说,在周围充满可能性的时候,对其视而不见是非常困难的事。你明白吗?〃

〃有那么点。〃

〃傍晚,女孩子们走上街头,在那一带东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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