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部分 (第1/4页)
,只好请你忍耐一下,好吗?”
“好的。”我笑道。
“不过别有什么顾虑,两人尽管敞开说。别把我在旁边放在心上。你同直子之间的事,我全部晓得。”
“全部?”
“基本全部。”她说,“我们不是集体疗养么,所以我们差不多都晓得。再说我和直子两人是无话不谈的。这里没那么多秘密。”
我边喝咖啡边注视玲子的脸。“老实说,我弄不明白,又不明白在东京时我对直子所做的是不是真的正确。关于这点我一直在考虑,但现在也还是稀里糊涂。”
“我也不明白呀,”玲子说,“直子也不明白。那是应由你们两个畅所欲言来判定的事。是吧?即使发生什么,也可以使其朝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互相理解。至于那件事做得是否正确,这以后再细想恐怕也未尝不可。”
我点点头。
“我想我们三人是可以互相帮助的,你、直子和我——只要我们以诚相待,有互相帮助的愿望。三个人要是心往一处想,有时候可以创造奇迹。你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打算后天傍晚回东京。一来要打工,二来星期四有德语考试。”
“可以的。那么就住在我们房间好了。这样既省钱,又能尽情畅谈。”
“我们?指谁?”
“我和直子的房间呀,这还用说。”玲子说,“房间是分开的。而且有个沙发床,保管你睡得香甜,放心就是。”
“可是,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吗,男客住在女宿舍里?”
“瞧你,你总不至于半夜1点来我们房间轮流戏弄一番吧?”
“当然不至于,怎能那样!”
“所以不就什么问题就没有了!就住在我们那里,慢慢地聊,天南海北聊个够,这有多好!而且又没有隔阂,我还可以弹吉他给你们听。我正经有两手哩!”
“不过真的不打扰吗?”
玲子叼上第三支七星烟,嘴角猛地一撇,点上火,“这点,我们两人早都商量好了,还准备由两人共同招待你,私人性质的。你还是老实地接受下来吧。”
“当然求之不得。”我说。
玲子蹩起眼角的皱纹,许久地盯着我的脸:“你这个人,说话方式还挺怪的。”她说,“是模仿《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那个男孩吧?”
“从何谈起?”我笑了。
玲子也叼着烟笑了:“不过,你是个诚实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在这里住了7年,来来往往的很多人我都见过,我会看人。知道肯掏心的人和不掏心的区别。你属于肯掏心的人。准确说来,是想掏就能掏心的人。
“掏出又怎么样呢?”
玲子仍然叼着烟,不无欣喜地在桌面上把两手攥在一起。“会康复的。”她说。烟灰落在桌上,她也没有顾及。
我们走出主楼,翻过一座小山冈,从游泳池、网球场和篮球场旁边通过。网球场上,有两个男子在练习网球。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一个胖胖的小伙子,两人球艺都不错,但在我看来,却俨然在玩一种与网球截然不同的什么游戏。给人的印象似乎是与其说是在打球,莫如说是对球的弹性感兴趣而正在加以研究。他们一边神情肃然地冥思苦索着什么,一边执著地往来击球。而且两人都汗流浃背。眼前的那个小伙子瞥见玲子,便停止打球,走过来笑嘻嘻地同玲子搭了几句话。网球场旁边,一个手扶大型割草机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割着草坪。
再往前走,便是树林。林中散布着十五六栋西洋风格的小巧的住宅,相互都保持一定距离。几乎所有住宅门前,都立着门卫骑的那种黄色自行车。玲子告诉我,这里住的都是工作人员的家属。
“即使不进城,需要的东西也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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