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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她許久了,總會覺得她是與眾不同的。
小的時候,喜歡笑,笑起來的樣子很甜,給人的感覺卻是乖巧又靈動的。
有點矛盾,又渾然天成。
而現在,時隔多年,依然還是這種感覺,她不驕不躁,乖巧安靜,偏偏又會有一種深入骨子裡的倔強。間或有很淺的落子之聲沉沉奏響在夜色中,司徒淵聽著,便會覺得那如是一點新露在荷葉上散開時候的感覺,又像是三月暖春,河面上堅冰消融,暖暖的水波蕩漾著將要漫過河堤,盈溢在胸口,那感覺不
會怎樣的轟轟烈烈或是驚天動地,但依舊滿足而熨帖。
嚴錦寧自娛自樂之餘,不時的就偏頭來看一眼他這邊的狀況,司徒淵便飛快的閉眼假寐。
這樣的夜,平靜寡淡的有些過了頭,卻居然並不叫人覺得乏味。
司徒淵並無睡意,就這麼闔目躺了許久。
待到月上中天,他翻身坐起,彼時嚴錦寧已經睏倦,趴在棋盤上睡著了,指間猶且拈著一枚白子。
司徒淵起身走過去,看著燈影下她安靜的睡顏。
她卻似乎睡得並不安穩,眉心時而就會擰成團,也不知道是這樣睡覺不舒服還是做了噩夢。
司徒淵的唇邊不禁綻放一抹笑,突然為自己方才這麼折騰她的舉止而心生幾分愧疚。
&ldo;寧兒?&rdo;他彎身去喚她。
嚴錦寧睡得沉,他叫了兩聲無果,無奈,就只能小心的拿掉她手裡的棋子,彎身將她抱起,送回裡面的大床上。
他的動作儘量放輕,嚴錦寧卻像是深陷入了夢境當中,居然也沒醒。
司徒淵把她放在床上。
這裡屋沒有點燈,外面的燭光映進來,被床帳阻隔,讓她的面孔看起來不怎麼真切。
司徒淵不禁抬手輕觸她的面龐,入手的感覺細膩溫和,他有點捨不得移開。
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會時時的想起她來,無論是在莊子上那天夜幕中匆匆的一眼對視,還是那天在侯府花園裡她鄭重其事與他說過的那些話,總是不時的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他這樣的人,天潢貴胄,與生俱來的身份就是高高在上的,並且形勢所迫,絕對不允許你軟弱或者怯懦,他承認,從幼年的時候起他對這個粉雕玉琢一樣的女孩兒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好感,並且隨著時間
的推移,這種感覺也演變得越發有些不同了,雖然還沒到不可自拔或是非她不可的地步,但總歸是真的有些惦記和喜歡的,但是那一次,她說出來的話‐‐
卻讓他震撼。
別說他們之間本就還沒到那種關係,可即便真是他的女人‐‐
他這樣的人,難道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保全不了?怎麼會等到需要一個柔弱的女子來對他說出那樣話,做出那樣的事?
她在不遺餘力的護他幫他,甚至於每每和她相對,他也能清楚的從她的眼神里看到發自內心的關切,卻又偏偏‐‐
她對他的態度總是溫和客氣,若即若離。
司徒淵拿不準她的心思,想著就有點心煩意亂。
睡夢中的嚴錦寧突然翻了個身。
司徒淵的思緒被打斷,猛然驚醒。
他縮回手來,本想起身離開,可剛一欠身,卻見床上嚴錦寧用力的擁著被子,緊皺著的眉宇間露出痛苦和恐慌的神情。
司徒淵的心頭一緊,他又試著喚她,她卻依然沒醒,看著極其痛苦的模樣,卻一直緊抿著唇角沒有哭喊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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