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孩子的面,把鲜花扔在了地上,穷孩子便哭了……没指名道姓,我把学校和班主任的名字都隐了去,穷孩子也化了名。可即使这样,稿子昨天见报后,校长和班主任还是找了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没素质的人民教师,就像两个泼妇,几乎是大闹了报社,我知道她们也是迫于上方的压力。
是有些大意了,我只采访了家长一方,却没采访校方。我当时考虑,这种事情,若去学校走一遭,就会扯不清了,班主任肯定不会承认,而除了穷孩子以外的那些学生,弄不好还会为她打证明:“我们都没看见老师扔花!”况且,若找到学校去,穷孩子恐怕也就没法再念了,而家里又没钱为他办转学。所以我才将名字都隐了去,作了类似现象稿的处理,我想,这样也能煽班主任一个耳光,给师德败坏者提个醒儿的。
关键是,我忽略了这篇稿子的影响力。从昨天一早开始,热线电话就被打爆了,接线员还无奈地转到我这里一些,都质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哪个老师,说为什么不写上名字,这样的事太典型了,就应该点名批评。我当然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他们便又说这样的老师应开除的,有的甚至还说:“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读者的高度关注让我欣慰,但我心里隐隐也有些担心。果然,还没到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就打来电话,点了名找我,我说我就是,她就说她是市教育局办公室的,说局长看了报道,让她问一下是哪个学校的哪个老师,他们要严肃处理。我当时就没了言语,若说出学校和老师来,可我根本没采访人家呀,那我不把自己扔进去了吗?可若不告诉她,那岂不说明我的稿子是胡编乱造的吗?情急之下,我就把穷孩子家的间接联系方式——附近小卖店的电话告诉了她,让她问家长去,家长肯不肯说,那是他们的事了。
穷孩子的父母肯定是说了,教育局的领导也一定找了学校。
班主任在我面前又哭又闹的时候,我脸上还带着那种强硬的笑,但我心里已感到了后怕,我想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没出我的意料,今天上午,报社就接到了市委书记的批示,市教育局也传出消息,他们将派人介入调查。若调查所报道的是事实,那班主任就会面临下岗。可调查结果若有了猫腻呢?我毕竟没采访校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嘛,安上污蔑人民教师的口实,挨处理的就该是我了。
快中午时,我忐忑不安地给小卖店打了个电话,求店主帮我去找一趟穷孩子的父母,我想再和他们沟通一下。十分钟后我又打过去,店主说他去找了,可家里没人,说他们家回来人会从他店门口路过的,他会告诉他们给我打电话,我说好的,谢谢你啊。可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了,我也没等到电话,我就又打了过去,殿主就为我又跑了一趟,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没人,他们家不租得房子吗?邻居说他们搬家了!”不会吧?怎么赶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怎么换住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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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倒戈吧?那我就惨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听天由命,想了想,我也就豁出去了,还是那句老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爱咋咋地!
胡军开了一个中型面包,快晚八点才到了省城,车上烟熏火燎,女人笑孩子叫的,座位明显不够,有的人就坐在饮料箱套上。他们的中队长和夫人竟然也来了,下车的时候,胡军忙跑前跑后地帮着拿这拎那。我为他们联系的是一家武警部队招待所,条件不错,价格相对又便宜。中队长进去扫视了一眼,便满意地点头,笑着向我称谢。胡军付房费和押金的时候,给中队长和夫人开了好一点的房间,也特意给我们俩留了一个单间。我说我还是回去住吧,他说那哪行啊,好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也得聊个通宵呀,完了又说:“没事儿,费用再压缩也不差这点儿钱!”
都冲了澡,然后就近找了个饭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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