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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人眼裡,薛家老爹除了給人看帳就會窩在家做菜哄媳婦帶孩子。薛家兩個小子天天瞎折騰,書也不好好讀,地也不好好種,遲早要吃苦頭,小閨女雖然長得標緻,但也太嬌養了。農村人家哪有天天給閨女穿新衣,吃零嘴的。薛家娘子醫術好,繡功出眾掙的銀子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精打細算才是長久之計。
村里人雖然羨慕薛家日子好,時常吃肉,但該說的閒話也沒少說。
這會兒被孩子捅出來,真正是扎傷了小如意幼小的心靈。
小丫頭才三歲,愣是把一群大幾歲的孩子打得哭爹喊娘,村口的老梧桐樹都被打出一個大洞。聽到動靜的大人全都跑了去,小孩子哭唧唧的告狀。
「娘啊,我流鼻血了。」
「娘,我牙齒被如意打掉了。」
「爹啊,我手好像斷了。」
等周氏趕過去時,小如意捏著拳頭,小臉憋得發紅,撲到她娘懷裡哇的一聲哭了。邊哭還邊抽搭:「娘啊,牛嬸子說大哥是傻子,李大伯說二哥敗家,李二伯說爹爹沒出息」小丫頭記性好,倒是把孩子爹媽記得一清二楚。
背地裡嚼舌頭被小孩戳破了大人很是尷尬,偏生自己娃娃還在嚷嚷:「我爹說的哪裡不對了,他還說」
村民連忙捂住自己孩子的嘴,把人挨個拖回家。
傷得不嚴重的孩子,大人也不好意思找麻煩,有幾個難纏的跑到薛家來鬧,被薛忠山罵了回去:「睜眼說瞎話,我家如意才三歲,能一拳打掉你家孩子牙?村口的樹也是如意打的?」
村里人雖然覺得薛忠山天天給婆娘做飯沒出息,但人家算學厲害,在縣主薄手下做過事,在縣老爺那也有臉面,也不好鬧得太僵。
被薛忠山一質問,也覺得是自家小子撒謊了。
一個三歲的小丫頭,拳頭都是軟的,怎麼可能一拳打穿老梧桐樹?
村長家的小胖子被他爹一頓胖揍:「小小年紀不學好,倒學會撒謊了。」
小胖子委屈,邁著小短腿邊跑邊嚎:「爹啊,是真的,如意力氣可大了。」
薛家。
周氏遞了一塊磚頭給如意,三歲的小如意當著他爹的和兩個哥哥面,咔嚓一聲,掰成兩半。又在她爹和哥哥震驚的目光中,雙手用力,把掰斷的磚頭碾成粉末。
薛忠山結巴:「村口的樹?」
周氏點頭。
從那以後小如意就開始學雕各種手辦,她娘說這樣可以控制力道。
一年一年過去,如意屋子裡已經擺了許許多多大小形態各異的手辦。雕手辦好啊,可以拿去縣裡頭換銀子,雕一些可愛的動物,城裡人可喜歡了。
啊爹和兩個哥哥都不靠譜,家裡窮,她要攢錢。
小如意開始學習各種技藝,只要能掙錢都行。
薛父和周氏怎麼都不明白:明明是在富養女兒,女兒怎麼總擔心他們會餓死。
閨女連新衣裳,糕點都不喜歡了,日常就學習,掙錢,存錢。
飯桌上,薛忠山看看閨女,再看看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嘆氣。閨女都這麼努力了,沒道理做爹的閒著,快奔五的薛忠山一咬牙,撿起四書五經打算自己去考個秀才。
要想考秀才,不僅要學《三字經》、《千字文》、《幼林勸學》,除開四書五經外還要精通墨義、經義、詩詞歌賦,律法、忌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折騰三年薛忠山終於熬不住放棄了。
得,父子三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薛忠山氣得咬牙:「老子多少歲了,你們才多大,能一樣嗎?」他在現代讀了三十幾年書,在高校當了幾年數學系教授就跑這兒來謀生養孩子了,容易嗎?
「爹,想當官又不是只有科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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