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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雲漣縣主咬牙道:「要不我們報官吧。」
王沅枳立刻搖頭:「沒用的,官府不管這些,被他們知道還會報復,那我在官場也完了。母親,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她就一個兒子能不救嗎?這討債的,十萬兩啊,那得放多少印子錢。
雲漣縣主想了片刻,道:「要把銀子弄出來不被發現,那帳房那塊做帳得過關啊,月底你祖母都得對帳的,那帳房又是你祖母的人。」
王沅枳道:「那,那就把這個帳房換掉啊,實在換不掉弄走一段時間也行,至少月底前把帳本做平了,我們再慢慢填上去。」他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他不管銀子,只管花銀子的。
雲漣縣主原本打算讓人去套帳房麻袋,沒想到次日帳房拆人來報,今早出門不小心摔斷手。雖然覺得巧,但她也管不管那麼多了,連忙推薦自己奶娘的兒子先頂上。
反正也就一個月左右,老太太也不甚在意。新來的帳房她也見過,還是個秀才,文質彬彬,人看著也老實。
老太太交代幾句也就沒管了。
就這樣,雲漣縣主聯合帳房又靠著王沅枳的掩護把錢莊的存銀全挪用了。
第四日清晨,薛二就讓人在去翰林苑的路上堵王沅枳,直到他把十萬兩銀子付了,欠條才還給他。
雲漣縣主為了堵上這個窟窿,拼命的放印子錢,祈求年底前能把帳平了。
承恩侯大房和薛家人都默不作聲的看熱鬧,靜靜地看她作死。
在天啟,放印子錢是違法的,輕者杖則,重者坐牢革職都有可能。但是不少人都私下販,大多數官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先前雲漣縣主偷偷放一些印子錢也是官面上默許的,畢竟誰沒一個缺錢的時候。
王晏之就在靜靜地等,畢竟十萬兩啊,印子錢難免放得大了些,螞蜂窩得聚滿了螞蜂,捅起來才有意思。
等到了月底,老太太對帳時,雲漣縣主、帳房先生拿著銀子和帳本到了老太太那。倆人都有些緊張,只要老太太沒瞧出來,很快就能把帳本平了。
帳本對了一半,沈香雅和承恩侯突然來了。老太太有些不耐煩看到他們,但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讓他們走,於是道:「你們來做什麼?」
承恩侯有些為難,看了看雲漣縣主,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老太太不耐煩:「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看著那窩囊樣就來氣。
見承恩侯不開口,沈香雅上前一步道:「母親,昨個兒晏之回來告訴我一件事,我尋思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雲漣縣主心裡一咯噔,有些不好的預感。
沈香雅接著道:「晏之昨日聽薛家的二哥說,沅枳前些日子在賭坊輸了十萬兩銀子,被人要挾要剁手。」
「怎麼可能!」雲漣縣主聲音猛然提高,「沅枳自從被他父親打了一頓,已經改了,根本就沒去賭過。薛家那些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定然是胡說八道的。」
沈香雅道:「本來我也是不信,但那薛家二哥說是刑部侍郎家周二公子親口說的,連翰林苑家鄒大公子,順天府尹家小公子都在。他們還說,沅枳當日還被打,回去就嚇病了。」
王沅枳病的那會兒,老太太心疼壞了,還特意去看過。當時就瞧見他眼角和手上都有淤青,他只說是走路恍惚摔的。經沈香雅這麼一提,老太太頓時警覺。
雲漣縣主辯解道:「誰不知這幾個人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紈絝,他們吃吃喝喝,糊塗了什麼都編得出來。大嫂好歹也是侯夫人,怎麼能聽信這些言論。今日我同娘要對帳,你莫要說這些有的沒得,快些走。」她緊張得心口直跳,年輕的帳房也嚇得額頭冒汗。
老太太看看雲漣縣主又看看帳房,老眼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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