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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屏風後,先瞧見陳公公跪在床邊細心的給嘉佑帝擦拭身子,往日威嚴的帝王如一跳直挺挺的魚,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似是聽見有聲響,陳公公回頭,瞧見是他,驚訝過後,繼而驚喜。小心翼翼喊了聲,「王世子。」瞧見他身後跟著柳嬤嬤立刻又閉了嘴。

床上的嘉佑帝看見他,圓睜的眼睛迸發出怒火,似是想從床上起來一劍將他斬殺,然而他再怎麼憤怒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王晏之面露沉痛,逕自走到皇帝身邊,彎腰幫他把落在外頭的手給收進被子。

邊動作邊輕聲道:「枕頭都歪了,瞧著怪可憐的。」他兀自把枕頭放好,又邊問陳公公,「皇上的丹藥記得每日喂,說不定就好了。」

陳公公點頭,忍不住問:「外頭如何了?」

柳嬤嬤咳嗽兩聲瞧著他們二人。

王晏之道:「外頭挺好,陳公公仔細照顧皇上便是,我先走了。」

他真的只是進去瞧一眼,什麼也沒做。

陸太后狐疑。

王晏之逕自出了宮,行到宮門口瞧見盧長謙又笑眯眯的打招呼。盧長謙僵硬著臉,背過身,貼著石牆當作沒看到他。

他逕自走向馬車,掀開帘子上去,一抬頭便瞧見李清翊嚴肅的臉。他吸了口氣,扭頭朝駕車的丁野道,「你死人嗎,馬車上來個人沒瞧見?」

丁野無辜:「瞧見了,他說您讓他等的。」

好像是提了那麼一嘴。

馬車裡的李清翊道:「我們聊聊?」

王晏之坐到他對面,馬車沿著東街走動。

「聊什麼?」

李清翊問:「皇帝如何了?」

王晏之挑眉:「你是關心他死活還是皇位?」

李清翊:「關心他死活,我就直接質問你為什麼在丹藥里下毒了。」

王晏之:「怎麼能是我下毒,那丹藥是國師煉製的。」

李清翊嗤笑:「先前我在薛夫人藥箱裡瞧見丹方,之後在國師那也瞧見一副丹方。從前在隴西,我曾聽個老兵提過,他們家鄉有人沉迷仙丹,後來口歪眼斜渾身抽搐而亡。你那劑量下得夠,那日又那般刺激他,能活著算好了。」

「你是打算捧小皇子繼位?」

王晏之:「你想繼位?」

李清翊嚴肅臉:「不是,你有沒有想過,小皇子還小,若是他繼位,太后會垂簾聽政,李家的江山就等同與陸家的江山!」

王晏之:「我姓王。」換句話說李家的江山和他有什麼關係,李家那三父子挨個把他害了遍,他沒殺人已經算好了。

「王晏之!」李清翊看著他,「你從前不這樣的。」

王晏之:「你想繼位?」

李清翊:「王晏之,章太傅曾教過你什麼?」

王晏之不接他的話,繼續問:「你——想繼位?」

李清翊敗下陣來:「你就當作我想吧。」

他嘲諷出聲:「早說不就好了,你附耳過來。」

倆人在馬車裡密謀片刻,直到馬車停在了薛府,李清翊才問:「你不回承恩侯府?」

王晏之下了馬車,長睫略彎:「不回,今後我就住這了,沒事不要來串門。」

李清翊:「……」

「王——晏——之!」

薛如意從門內席捲出來,一把揪住王晏之的耳朵,氣道:「你有病

吧,你去瞧瞧家裡成什麼樣子了,誰讓你連樹都挖來?」她拉著人往大門口走,整個過程完全忽略了馬車邊的李清翊。

李清翊呼出一口氣,搓搓手乾脆步行回去。

「痛……如意……」王晏之歪著頭,順著她動作往裡走,齜牙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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