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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他開口會是這句話,薛如意愣了一下,沖他彎彎眼睫,回頭播放給眾人聽。

「娘子要我說什麼?」

「娘子要我說什麼?」

「娘子要我說什麼?」

他清越的聲音迴蕩在公堂上,除卻薛家人都被震驚了。這『錄音筆』竟然如此神奇,立時能將人說的話復刻下來。簡直是讀書人溫習課業必備啊,若是人人都有這東西辦案什麼的得多方便。

沈縣令、縣丞、師爺頹然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這『錄音筆』作證據,比任何人證物證都管用。

圍觀全程的百姓憤怒了,吵嚷著要打死沈縣令幾個畜生。他們的親人或是朋友很多都在水患中傷殘、流離失所,或是死亡……罪魁禍首居然是青州縣的父母官,最應該保護他們的人。

而這人居然說,死幾個百姓而已。

已經有不少百姓開始往裡頭丟菜葉子,還是欽差大人喝道:「肅靜,公堂之上自有公斷,豈容你們隨意吵鬧。」

所有人都在等欽差大人宣判,沈縣令幾個人心如死灰,薛家人雀躍的盯著薛二,王晏之看著如意也忍不住笑出聲。

然而下一刻,欽差大人劉成姚清清嗓音道:「今日吵得頭疼,此案還存在許多疑點,沈縣令、縣丞、師爺先押起來,薛家薛延亭暫時收押,容本欽差梳理梳理,明日再接著審理。」

沈縣令幾個死灰復燃,眸中亮起希望:明明已經明確的案件,欽差卻押後再審,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給他們賄賂的機會?

薛家幾人臉色同時變了,薛二有些摸不著頭腦,薛如意直接站起來問:「欽差大人,案件都已經明了,為何沈縣令不判刑?我二哥無罪,為何不當場釋放?」

圍觀的百姓都跟著叫嚷,鬧著要衝進來給個說法。

監察御史也搞不明白劉成姚什麼意思,但他是欽差,也不好當場駁他面子。

薛如意有些衝動,周夢潔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劉成姚驚堂木一拍,板著臉,聲音威嚴有力,喝道:「欽差斷案自然有自己的依據,爾等再鬧就是藐視公堂,想受杖責不成。」

王晏之站起來擋在薛如意面前,與劉成姚面對面而立。青年眸光如炬,周身如朔風冰雪,凜然不可侵犯,仿佛他才是站在明堂上的那個。

劉成姚似是看到十多年前上京那個風骨傲然的驚才少年,氣勢不自覺就弱了幾分。緩聲道:「本欽差不會對薛延亭如何,只是還有話要另行詢問。」

「退堂!」劉成姚往後堂去時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王晏之兩眼。

衙差上前過來押沈縣令、縣丞、師爺和薛二押走了,沈縣令邊走邊朝沈修喊:「修兒,今夜來看我,一定要來,一定……」

沈縣令幾個被押下去時被圍觀的百姓撕扯踢打,好不狼狽。

薛二倒是淡定:「阿爹,阿娘你們別擔心,我好著呢,左右不過多住一日,欽差大人明察秋毫定不會包庇貪官的。」

等人都走了,薛家人也只能回去,回到如意樓,薛如意終於忍不住問:「阿爹,那個劉欽差什麼意思,案子都審明白了,為何不直接結案?也不說二哥有罪還是無罪,只這樣關押著?他究竟想做什麼?」

第50章

薛家四人圍坐在一起。

薛父分析:「難道這劉欽差和沈縣令是一丘之貉, 想等著他行賄?」

周夢潔搖頭:「看他公堂上的表現又不像。」

薛大也道:「方才我在回來的路上找人打聽過了,這劉欽差祖籍青州縣,與宋教諭是至交好友。聽聞此人清正廉明、敢於直言,素來敬佩有才學之人, 是個難得的好官, 而且官至正五品中書舍人, 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應該不至於貪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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