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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挑起燈籠去看他被咬的地方,燭火晃蕩兩下,被咬的地方血跡透出單薄的外衣。

「活該。」

「是活該。」王晏之側頭盯著她,狀似開玩笑的道:「要是我被你咬死了,你可不能再招贅婿了,嫁人也不行,我會死不瞑目的。」

薛如意為難:「逝者已矣,你早晚要去投胎,死不瞑目也不會多久。」

這天沒法聊了。

「那就三年吧,三年你不要招贅婿,不要嫁人可好?」他問得太過認真,眉眼籠著清暉,淡淡的叫人摸不透。

「如意不是還欠我一個承諾,就答應這個吧。」

夜色濃郁,他側影略顯瘦削,身後翻飛攪動的烏髮像是要將他纏入黑夜之中。如水的月光勾勒出他淸俊的側顏,如玉如仙,明明是這樣恬淡的面容,薛如意卻在他溫柔的語調里聽出異樣的偏執。

她驚疑的問:「你不會以為我有狂犬病?咬一口你至於死?」如果他敢說是,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倒也不是,就是……」

薛如意不耐煩打斷他:「就是什麼?大晚上的悲春傷秋,腦子考試考壞了吧。你要是明天就死了,我就給你守三年,晚一天少一個月。」她挑著燈籠往屋頂下走,瓦片被踩得巴拉作響。

屋子裡有個婦人跑出來,叉腰仰面大罵:「有病吧,大晚上的跑別人屋頂上踩,怎麼沒摔死你們兩個龜孫子。快給老娘滾下來,踩碎的瓦片要賠錢,不然休想走。」

晚死一天少一個月,若他十天後走,就是十個月,兩年零兩個月抓緊點應該也能揪出那人吧。

王晏之護著如意往屋頂下爬,等下到地面,那婦人瞧清楚他面容,態度立刻和緩下來。笑眯眯道,「哎呀,我說今夜月亮怎麼那麼亮,原來是有仙人在賞月呢。小年輕幽會跑到屋頂做什麼,這麼俊摔斷腿腳多不好,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一定找你們賠錢。」

她上下打量薛如意,嘖嘖兩聲嘀咕:「這姑娘也水靈,天下好看的人怎麼都湊一起了,走吧,走吧……大晚上別瞎晃悠。」

倆個人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挨了一頓訓後,並肩往回走。

街道上零星的人回頭看他們,高挑秀長的青裳男子始終落後俏麗的姑娘一步,就那麼隨著燈籠晃蕩往前走。

婦人感嘆:她年輕那會兒也曾有個兒郎這般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哎,年輕真好!

院試結束後,大部分考生都會待在原地等放榜後才會啟程回去。王晏之收拾東西準備先走,林魚景很是驚訝,追問他為何要先走。

肖茂拉著著急的林魚景:「還能為什麼,估計是怕打擊到我們。周兄右手受了傷,聽說全程用左手考的……萬一放榜又是榜首,你難不難受?」

客棧一大群人心有戚戚,青州周安縣試、府試的神跡他們都聽說過了,這樣的人就是用腳考,考第一他們也不奇怪。

但還是會牙酸。

都是人,怎麼就差別那麼大呢。

走吧,走吧,趕緊走。

林魚景卻義正言辭訓斥肖茂:「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絕對不會嫉妒周兄,他得榜首不是意料之中嗎?以周兄的才華,來年鄉試中解元也是不奇怪的,我只有替周兄高興,怎會難受。」

完了完了,這人中了周安的毒,儼然是個『迷弟』。

回去的路上薛如意總覺得王晏之有些急,倆人緊趕慢趕行了五日才回到如意樓。每過一日王晏之就在小黃冊子上畫上一筆,每畫一筆就緊張一分。

五個月,又去了五個月。

「在畫什麼呢?」薛如意湊過去看,他立刻把本子合上。

「沒畫什麼。」

他們回去時,如意樓已經開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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