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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用的鍋還是御賜的,不掏銀子都不行。

但他今日出門只帶了五百兩。

錢崇書緩緩把菜單合上,乾笑兩聲,對上薛忠山的臉,問:「我們打個商量,您看能打個超級折嗎?」

薛忠山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回答我一個算學問題,可以給你打半折。」

好嘛,戶部就是精通算學,這不是考到本家了嗎。錢崇書信心滿滿,誇下海口:「行,任何問題你儘管出,答不出來我多給你一百兩,要是能答出來,全免。」

薛忠山來了興致:「要是你能答上來,不僅全免以後但凡你來都不收銀子。」

好傢夥,這人比自己口氣還大,錢崇書開始撈袖子:「鄉野庶民,居然如此誇口。我錢崇書三歲開始接觸算學,五歲能推算九宮,束髮就拜在國子監鄭祭酒門下,苦學八載,才在算學有所成就。今日要是你出的題都答不出來,錢某這個戶部尚書也不用當了。」

薛忠山也把袖子一撈,隨意的開口:「八年而已,須知世上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算學一道貴精而不貴專。世人只知九宮格,三十六宮格,八十一宮格知否?」他招來夥計,尋了紙筆,在紙上畫了個八十一個宮格推到錢崇書面前,「一到九這幾個數填到這八十一個空格里,橫豎之和要相同,每一列不能重複。」

九宮格起源與《河圖洛書》,國子監課業里也會講到,當年他初初接觸愣是算了三天三夜也沒弄清楚規律。怎得還有三十六個宮格、八十一宮格?

錢崇書這人沉迷算學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拿著薛忠山畫的圖就走不動路了。來回研究那九個數字,從桌上研究到地下,很快又從桌邊移動到窗戶邊,趴在那就不動了。

劉尚書和周侍郎起初還有心情圍觀他寫寫畫畫,之後就無聊的從桌邊走到窗口,又從窗口走到門邊。

錢崇書打了許多草稿都沒算出來,已經沉浸在忘我境界,不斷的問薛忠山要紙繼續排列組合。直到日暮西山,整個雅間都堆滿廢紙,劉尚書和周侍郎終於受不了,伸手去拉他:「錢兄,實在解不出來就算了,這是吃飯的地方,您瞧成什麼樣了。」

錢崇書不理會他們接著算,頭髮也亂了,衣袍臉上全是墨跡,愣是沒算出來,牛脾氣上來撅著腚趴在地上不走了。暗了就讓盞燈,渴了就喝水,連尿都生生憋著,還不信了,區區一個八十一宮格能難倒他堂堂戶部尚書。

劉尚書和周侍郎陪著他從坐著到站著,再到躺著呼呼大睡,一覺起來,天已經大亮。錢崇書還撅著腚趴在地上算,草稿已經快把他埋了,整個人是越形容憔悴。

劉尚書大驚:天已經大亮,早朝都散了,完了完了,明日皇上肯定會問責。

倆人互看一眼,合力去拉錢崇書,解了一晚上都沒解出題目的戶部尚書突然抱著門框悲痛大哭,吵著要薛忠山過來給他答案,不然死都不瞑目。

過往的食客看稀奇似的聚集到雅間門口詢問怎麼回事,有人把昨日薛忠山和戶部尚書打賭的事說了,眾人都很是好奇,什麼樣的題目能把戶部尚書給為難成這樣。

眾人紛紛圍過來看題目,想試一試幫忙解決,然而沒有人能解出來。

薛忠山在戶部尚書的嚎啕大哭中緩步而來,蹲下聲詢問:「可是解出來了喜極而泣?」

錢崇書扒著他褲腳就不放,「解不出,薛大廚你解出來給我瞧瞧,若是能解出來,我認輸便是。」他詢問兩位老友身上是否有銀子,生生湊齊了一千一百兩推到薛忠山面前。

薛忠山把收了銀子,接過他手裡的筆,一口氣把八十一個獨數填了進去。

心裡卻在嘆氣:哎,他堂堂一個高校教授,居然要用這種東西來欺負一個古人,委實有些過分。

薛忠山落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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