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页)

恨的,不过在她心中恨定然不及伤心多,而要寻凶手与其说是为了报仇,倒不如说是因为郡主忧心。”

“忧心?”“是啊。”冰凝微笑道:“郡主她爱恨之心并不重,或者说不执着,淡然而平静,她曾说死去的人已然死去,悲也好,伤也罢,可活着的人仍要活下去,这是自然的。所以郡主她急着寻出那只黑手,其实是担心活着的人再遭其害吧。” “是么?”随影蓝眸如宝石闪烁,她是为了…活着的人。转首,无意瞥到冰凝雪白圆润的腕上绑着条深蓝的缎带,那…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冰凝的脸微微泛起浅浅的粉红,讷讷道:“这是…郡主给我的。”

“嗯。”随影机械地点点头。“在下既已诺便无反悔,冰凝姑娘既然不嫌弃,就此定下鸳盟,只是此刻身无长物难为定礼。”

“这倒无妨,便用此物吧,只是……只是随影你今日既诺了,他日就决不许有负冰凝,不然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放不过你。”那夜她从自己发上轻松抽走了发带,果然已转交给了……“拿着。”冰凝突然伸出只手来,在他掌心里放了个用丝线掉着的冰晶石坠子。

“这是?”随影瞪着那坠子,再瞧冰凝一副期待的样子,她不会想让自己带吧?这是女人的玩意儿!“我自然不能白拿了你的东西。”冰凝一脸不忿,赌气道:“不要算了。”

轻叹一声,随影终是将之挂到了脖子上,冰凝假装不在意,转过脸,眉眼却弯成了新月,偷偷抿嘴笑了。忽而,远处悠悠有两个身影相依而来。“郡主。”冰凝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兴奋地朝二人奔去。栖雁这才从秦昕手中抽出自己一直被握着的手,扶住蹦跳着冲来的小人儿,秦昕不悦地瞅她,却瞧见栖雁唇际浅浅的笑靥,眉目也不由随之舒展。这一夜,绚美如画,虚如幻梦,宁静而美丽。

近乡情怯闻是非

岁暮风寒阵阵,霜结于松层层。可青土白地的操练场上,数千肃容精兵却不断地传着粗气,淌着热汗。“箫参将。”齐声一吼,天为之震,地为之摇。箫吟挺立于众军士前,略显黝黑的脸近日似又消瘦了几分,尖尖的下巴更称出威武之气,峻目缓缓扫过每个军士,手中握的长剑映照着白色光芒,灿灿生辉。他一圈巡视下来,竟有股无形的压力,纵使底下皆为坚壮兵士也不禁呼吸微紧,驻目正视,眸泛精光,沉音朗声道:“你们都乃我军三万士兵的精英,所以需比他人每日多操练两个时辰,对此可有不服?”“没有!”“再说一次!”“没有!”“好!”重重点了下头,下一刻,箫吟满脸阴沉道:“即是如此纪鹄,郅锡,你二人昨日因何不守军规擅自离位?”被点名的二人先不由一愣,未想昨日早退未满小半个时辰,今日箫参将就已然知晓了,随即出列。箫吟面无表情道:“下去一人领四十军棍。”他身旁一位将领踌躇了下,还是上前低声道:“他二人乃是结义兄弟,昨日是因纪鹄之母病重所以……”四十军棍下去,只怕当场丧命。箫吟面无表情地再看了他二人一眼,未发一语,那将领便知事无转圜,挥手命人带了那二人下去领责。桎齐身为校尉与箫吟较为熟念,心下暗思:总觉得箫参将自福城回来似乎更沉闷了些,执军法亦更严厉……箫吟知其心思淡淡道:“桎齐你该知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桎齐闻言心一跳,又听他道:“我正是顾念他为尽孝道,才从轻发落,熬得过四十军棍便饶了他们这回,要不替之善待其母也就是了。”桎齐遂噤声。箫吟举头仰望,天穹如洗竟没有一朵云彩却白得发亮。“箫吟,你要跟我去钨启?”那日郡主她一眉轻抬,唇上挂着笑却无笑意,“你难道忘了么,箫吟?你是参将而非我的护卫!”“……”“你忘了十四年前在钨启的军营中说长大后要守护我中原大地,再不让中原百姓像你一般家破人亡!”“我欣赏的是那个即使被打得伤痕累累却不肯低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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