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页)

人情,亦绾不懂,但姚丞昊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和隐忍,亦绾是看在眼里的。当然,最了解内里实情的还是姚丞昊的表哥,姚氏集团的总经理,周煜,同样是个野心勃勃的管理者。印象里,亦绾好像见过那么一两回,多半是陪着姚丞昊出来喝几杯酒的,姚丞昊不能喝酒,却拖着一个垫背的。虽然他是个性子沉静的人,话也不是很多,但看样子却也非常喜欢年轻人热闹的场景,谦逊稳重绅士风度不在话下,更难得的事凡事都能考虑地周到,即使喝酒,也能刚好拿捏到自己醉与不醉之间,家教修养不错,却缺了一醉解千愁的豪爽。亦绾和他也只是点头微笑的交情,更多的时候亦绾有意无意地瞥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恍似始终停留在某个地方,那样专注的神情,那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亦绾想,难怪姚丞昊总说自己的这个表哥不管是上学时候还是工作,都简直优秀地不像个人,像一出神话。

姚丞昊这家伙其实是很少夸赞别人的,从来一副翩然浊世姿态的他认真说起话来的时候亦绾真有点踩在棉花上晕乎乎的感觉,可是今夜,他却向亦绾求婚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桔红色的台灯依旧亮在了亦绾的眸子里,她似乎已经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楼道里窗户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发动地“嗡嗡”地声响,很快,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来了,他走了。而他来了,他亦走了。思绪很乱,亦绾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风吹起了窗帘的一角,那帘幔被鼓得老高,像要飞起来似地,睡梦里,她似乎听到了“嘤嘤”的猫叫声,“唰”地一下就从自己的脚边溜了过去,那个张牙舞爪的吻,那个负心汉的吻,却变成了世上最可怕的吻。亦绾吓得背过身去,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站在了悬崖的边上,仿佛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她跌跌撞撞地攀爬着,就在脚下一滑的刹那,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家明,救我。”

整个身子如水洗了一般,额头滚烫地像是在发烧,她跌跌撞撞地从冰箱里取出一大罐冰水,大口大口地灌着,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了这样一种习惯,用寒冰去冻着那颗曾经怀揣着的滚烫的,然而如今却如何也握不牢的心,直到那点暖意一点一点从手心滑落,涓滴不剩。

为什么,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忘不了?亦绾谁也不恨,谁也不想去怪罪,却只是恨着自己的不争气,她不该,也不能这样纵容自己去记得那些年少无知的往事。

青梅竹马,哼哼,亦绾“咕咚咕咚”地像灌着啤酒似地往胃里发了疯似地灌着冰水,一开始还是硬挺着笑自己的狂妄无知,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等到最后笑得眼泪都倾巢涌出的时候,忽然就“咕咚”一声整个身子都跌坐在地板上,墨绿色的窗帘像个小丑似地龇牙咧嘴地翻滚在人的头顶上,“呼啦啦”“哗啦啦”地拽着亦绾的肩膀和臂肘,像要再也撑不下去了似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黑夜里,在这个午夜梦回的深夜里,亦绾终于彻彻底底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戏如人生,人生却如一场涂满了脂粉然后再粉墨登场的梦,一觉醒过来,清梦了无痕,抹干了眼泪,撩开窗帘,枕边依旧是一抹明媚温暖的阳光。

她知道自己痛哭过之后眼泡就会红红肿肿的,尤其睡过一夜之后肿得更厉害,况且昨夜与那两个男人之间三番五次地折腾,亦绾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浑身都跟散架了似地,虽然亦绾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打不死地小强,但是这红肿的眼泡,也免不了要被那爱八卦的经理给狂轰炮炸一翻。

亦绾正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天花板,想着要编个什么理由请假才好,忽然枕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也懒得去看来电显示,直接滑开接听按钮就“喂”了一声,谁知平时讲话跟吃了炮弹似地经理这会子倒温柔甜美地亦绾差点还以为是哪个小妖精拨错了电话,经理有一茬没一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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