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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隨風對自己的師父早已是敬若天人,自然對蕭千離的話深信不疑,聞言不禁喜道:「如此說來,我就要有個師弟了?」

蕭千離苦笑著搖搖頭,嘆息道:「可惜他志不在此,只怕日後還有些磨難。」

柳隨風笑容頓時一僵,半晌才嘆道:「可惜師父不肯顯露身手,不然的話,那楚尋肯定納頭便拜……」

「倘若一味貪慕無上大法,反而落了下乘!」蕭千離微笑著拍拍柳隨風的腦袋,笑道,「好了,不用多想,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便早早收拾行裝,過來與蕭柳二人辭行。葉天賜對柳隨風笑道:「一夜盤桓,得益良多。道兄,你我二人就此別過!」

二人見禮後,楚尋也縮著頭走了過來,低聲道:「多謝二位……告辭了!」

「一點禮貌都沒有!」葉天賜眼中怒火一閃,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去管他,轉身自顧躍身上馬。

見到葉天賜發怒,楚尋更是驚慌失措,吶吶不知如何是好。蕭千離卻微笑道:「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須知禮節重心,既是相逢有緣,本座送你一首詞吧!」

他頓了一頓,緩緩吟誦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似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楚尋細細咀嚼這首詞,只覺得韻味無窮,半晌才霍然開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楚尋拜謝道長!」

他轉身牽過老馬,頭也不回的提馬離去,佝僂的身子這一刻卻挺得筆直。

一旁的柳隨風卻喃喃道:「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區區榮辱得失,又何足掛齒?師父,您真是文采飛揚,一詞道破人生啊!」

「好了,莫要拍馬屁了!」蕭千離呵呵一笑,不輕不重的敲了柳隨風腦門一記,「咱們也跟去瞧瞧!」

祁連山本為兩界山,東起烏鞘嶺,西止當金山,盛產雪蓮、蠶綴、雪山草等名貴藥材。長空派便坐落於此。

到底是走路比騎馬慢上許多,二人緊趕慢趕,來到山腳下時,卻已經是冬月初三的黃昏時分。

山道上下來十幾個青年男女,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

「師父,您看那不是他們麼?」柳隨風眼尖,一眼認出了那些人。

見到熟人,那些青年上前見了一禮,還沒等柳隨風發問,已經開始七嘴八舌的大倒苦水起來。

「這長空派哪裡是收徒弟?考狀元也沒有這般嚴格,這煉體、煉骨、煉神三關考得咱們險些脫了一層皮!大多第一關就被刷了下來。」

「十八個人同去,卻只有三個人被選中。」

「唉!別的倒也罷了,只是楚尋那個廢柴……唉!咱們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蕭千離抬頭看去,果然人群中不見楚尋,柳隨風詫異的問道:「楚尋怎麼了?」

「他啊?他倒是過了第一關,但是第二關卻被刷了下來,一怒之下,他竟然跳崖自盡了!」

「啊?」柳隨風不禁大吃一驚,半晌才嘆息道,「楚兄弟的性子,似乎也過於……過於倔強了一些……」

「誰說不是呢?他在莊上就是有名的倔驢,嘴又笨,又沒有本事,誰都不喜歡他。哪比得上咱們葉大哥斯文知禮、本事又大?」

「就是!咱們這次被選上的三個人當中,就有葉大哥,而且還是被直接被選為內門弟子。景文、阿直兩個傢伙還得在外門呆滿一年才有機會進內門呢!」

「小文,你回去之後,那廢柴的事情,你去跟他老爹說……」

「憑什麼是我?這事讓我怎麼開口?讓阿七去說!」

眾人一邊七嘴八舌的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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