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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楚家那娃娃麼?」有認識的村民笑道,「不是葉家老四他們都說你跳崖死了嗎?」
「沒死,沒死!」楚尋倉促間也不知如何解釋,只是連連搖手,村民中有人大聲叫道:「你快回家吧,你再不回去,只怕你老爹就要哭死了……」
楚尋大吃一驚,急忙回身告了個罪,快步向家中急急奔去。
蕭千離輕輕搖頭,帶著柳隨風順著楚尋離開的方向緩緩行去,走了大約里許,就見到村東頭臨山的一間茅草屋外,掛著招魂幡、白燈籠之物,不禁輕嘆道:「未起彤雲天降雪,已啼血淚樹凝霜。少年心性一時衝動,卻不知家中父母又該是何等傷心。」
大約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世,柳隨風一時默默無語,半晌才低低的應了一句:「師父說的是……」
屋內有痛哭聲隱隱傳來,門外已經圍了不少村民,站在那裡竊竊私語。
過了好一會兒,楚尋才拉著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農夫走出家門,二人都是眼圈通紅,楚尋指著蕭千離解釋道:「這位是孩兒的救命恩人,乃是純陽掌教。如今孩兒已投身恩師門下,修習武學。」
楚父早已重重的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卻被柳隨風眼疾手快,一把拉起。
蕭千離微笑道:「你不必謝我,你家孩兒吉人天相,是身懷大造化之人。就算沒有本座出手,也定然無恙。」
他這卻是一句大實話,有10點福緣在身,楚尋就算想死也難。只是旁人都只當他是在自謙,反而更是對蕭千離的居功不自傲起了敬仰之心。
「一派掌教啊?」
「純陽……是什麼門派?比長空派還大麼?」
「哎呀,你這幾十年不出遠門的夯貨,人家的門派可能在很遠的地方呢!」
聽到村民的竊竊私語,蕭千離微笑著朗聲道:「本派在崑崙玉虛峰薄有名望,諸位倘若日後路經崑崙,不妨上山盤桓一番,瞧一瞧玉虛盛景。」
楚父心中更是激動得難以自已,只是他拙於言詞,搓著粗糙的大手,連連道:「這敢情好,這敢情好,想不到如今我家尋兒也能被高人看中……」
一旁的楚尋拉了老父一把,低聲道:「爹,您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請我師父和師兄進屋啊!」
被兒子提醒,楚父這才醒悟過來,恭恭敬敬的想要請二人進屋。
這茅屋並不大,四人分賓主落座,楚尋端來幾杯白水,訕訕道:「師父,實在是怠慢了……」
蕭千離微笑道:「不必拘禮。阿尋,想必你也對你老父說過緣由。我只問你,如今你老父在堂,你日後打算何去何從?」
楚尋慨然道:「好教師父得知,如今我父子二人相依為命。雖說這莊上還有我母親留下來的幾畝薄田,只是如今母親已逝,她所在的這一支葉氏旁系也大多式微。或是病逝,或是外出謀生,卻已經不足以在大勝莊立足。」
他遲疑片刻,見到師父鼓勵的眼神,大著膽子說:「雖說弟子尚未來得及與家父商議,但是弟子打算將老父遷至崑崙山下,弟子一邊隨師父學藝,一邊……也好就近照顧家父!」
一番話說得蕭千離心中一動,玉虛峰下的太平鎮,如今也算是昇平之年,純陽日後門派發展,少不了太平鎮的依託。倘若日後發展起來,將門人家屬遷至太平鎮,倒也是一個極好的法子。
一旁的柳隨風喜道:「師父,師弟這法子卻是不錯!弟子隨恩師學藝已有月余,卻還沒見過玉虛峰是什麼樣子呢!」
「很快會見到了!」蕭千離溫和的安撫了一句,轉頭道,「不知令尊意見如何?」
楚父憨厚的一笑,點頭道:「尋兒這話……這話說的在理……咱們鄉里人家,有一把力氣……能種田……餓不死……」
他比自家兒子更不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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