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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和正看得連連叫好,突然目光一凝,整個人都呆住了。
「四師弟,咱們看誰殺胡狗最多!」一個全身皮甲、背負長弓、手持虎頭湛金槍的健壯青年從後面帶馬疾奔上來,潑風一般衝進人群,掄起戰槍,所過之處敵人均被一槍封喉。
「不公平!三師兄,你比我練功早這麼多,我卻連一套《破陣刀》都還沒有學全!」程君急得哇哇大叫,一邊以手中陌刀不斷收割敵人的性命,一邊還不忘大聲抗議。
李承淵哈哈笑道:「殺這些土雞瓦狗,莫非還要學什麼拆招換式、連消帶打麼?師父說你幼時不知亂吃了多少天珍地寶,一身筋骨鍛鍊得比牯牛還要壯實,比力氣我說不定還要輸給你呢!快殺——」
聽到那豪邁的聲音遠遠傳來,夏清河木然的面孔突然有了生氣。
「承淵……承淵……」
夏清和口中喃喃,步伐踉踉蹌蹌的朝戰場中走去。
看著他的模樣,蕭千離心中一奇,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順手一拂,封住了他後心幾處穴道,鮮血立止。
夏清和恍若未聞,只是拖著傷腿堅決的往前走,起先還是一步一拖,漸漸變成一瘸一拐的小跑起來。
「呆子!」
夏清河突然大叫一聲,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誼?
聽到這個聲音,李承淵如遭雷擊,連人帶馬突然定住了。
原先被李承淵殺得鬼哭狼嚎的遊牧騎兵突然發現壓力一輕,再看對手卻眼神空洞,臉色蒼白,不禁心中一喜,幾把長刀呼嘯著朝李承淵砍來。
「喂!三師兄,你丟魂啦?」一刀將一名敵人攔腰斬斷,程君轉過頭來,剛好發現了李承淵的異常,百忙之中拋出重盾,替李承淵攔住了對方的攻擊。
一個俏麗的身影在空氣中突然閃現,手中薄如蟬翼的承影劍一閃而過,將兩個乘機偷襲的遊牧騎兵斬落馬下。
「承淵,發什麼呆啊?」陸無厭躍身半空,伸手在李承淵的腦袋上輕輕一敲,隨即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陸師叔敲打了一下,李承淵才醒過神來,手起一槍,將左側的一名騎兵刺了一個透心涼,隨即長槍一轉,槍尖挑起落在地上的吞龍盾,隨手一甩,將吞龍盾重新甩回程君手中。
重新振作起來的李承淵再度衝進人群,與程君漸漸靠攏,殺得對方人仰馬翻,潰不成軍,更有空氣中時時突然刺出一劍,每一劍都帶走一條人命,引得遊牧騎兵一片大亂。
終於有人撥馬欲逃離戰場,儘管很快就被神出鬼沒的陸無厭追上擊殺,卻引發了更大的恐慌,遊牧騎兵全線崩潰,沒命一般向北方逃竄。
三人一路尾隨截殺,足足追趕了十餘里之外,才帶馬慢慢迴轉。
「師父!」程君意氣風發的牽著馬回來,揚著手中的陌刀笑道,「師父,這一架打得真是爽快,我從來都是挨別人的打,第一次知道學了武功之後,打架原來是如此輕鬆。」
看著程君憨厚的笑臉,蕭千離也只能搖頭苦笑,道:「學武功不是為了打架輕鬆,而是……好吧,隨便你怎麼理解。總之,為師傳給你的《坐忘經》切記日日修習,不可有絲毫懈怠。」
「放心好了!」程君得意洋洋的刀盾相擊,「鐺」的一聲脆響,笑道,「師父那個什麼經實在是厲害得很,我越練越覺得力氣大了許多,過不了多久,我肯定就能比三師兄的力氣還大了。」
看著這個徒弟,蕭千離除了一臉苦笑之外,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措辭。
這段時間的相處,蕭千離很快發現這徒弟讓他吃盡了苦頭。說他是個渾人倒也不盡然,只是他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平素只以打獵為生,很少與外界接觸,單純得如同一個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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