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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隨風等人看來,只不過是師父正在與三人比拼內力,哪知蕭千離的一拳一掌便如同一座石磨一般,正在將南樓峰三人的真氣一點點磨去。

這樣一來,三人只覺得全身的真氣蜂擁而出,儘管已經調動周身寰宇之氣,卻也漸漸感到難以為繼,竟然有油盡燈枯的感覺,不由得心中大駭。心知再這樣下去,三人一身修為必然會被生生磨干。

忽然見到山路上蹣跚走上來一人,眾人一眼過去,不由得大驚失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譽為陽明劍派劍道第一的謝廣陵。

他神色萎靡之極,一步步的走上山來,每走幾步就會劇烈的喘息幾聲。見到他上山,南樓峰等三人心中不由得都是一喜,但是見他步伐沉重,似乎損耗極為嚴重,卻又不禁暗暗憂心忡忡。

柳隨風一躍而起,倉啷一聲隕月劍出鞘,楚尋與李承淵也各自站定,嚴陣以待。只聽柳隨風喝道:「來人止步!」

謝廣陵抬眼看了柳隨風一眼,目光落在隕月劍上轉了一轉,嘆息著搖搖手道:「謝某此來,不是為了助拳而來。」

「既要觀戰,不可踏入十丈之內!」

見到謝廣陵上山,柳隨風等人都是心中暗暗吃驚,此人一身劍道修為極為深厚,倘若不是師父出手,只怕三人合力也難以匹敵。倘若他也加入戰團,只怕師父要大大的不妙。

只是此時三人心境已今非昔比,儘管明知不敵,卻依然恪守自己的位置。楚尋居中,渾身土行氣息瀰漫,《六甲御》護住全身,六合虎形狺狺欲撲;柳隨風居左,橫劍當胸,屏息靜氣,謹守門戶;李承淵站在右側,一身慘烈的煞氣展開,戰槍遙遙指向了謝廣陵的咽喉。

「幾位小友,不必擔心。」謝廣陵垂著雙手,輕嘆道,「老夫劍心已碎,一身修為盡數化為無形,便是想要助拳……也無能為力了。」

此言一出,南樓峰等人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蕭千離卻目露奇光,側頭在謝廣陵身上打量了幾眼。

只聽謝廣陵突然提高聲音,高聲道:「懇請掌教不嫌謝某粗鄙,收我入純陽道門!」

「什麼?」這一句話,頓時全場皆驚。不遠處觀戰的陽明劍派一眾門人更是憤怒無比,不由得紛紛大罵出聲。

掌門和兩位長老還在與敵人生死相搏,作為曾經門派中劍術最為高明的謝廣陵卻要叛教投敵?就算你有心叛逃,區區一個廢人,別人憑什麼要你?

眾人當中,唯有蕭千離面露笑意,南樓峰卻是臉色鐵青。

別人不知,這兩人心中卻如同明鏡一般。

謝廣陵雖然劍心破碎,已成廢人。但是他的眼光、底蘊仍在,對劍道的理解依然是深厚之極,不論在哪門哪派,就算不能成為戰力,卻也對門派參詳武學之道有極大的幫助。

謝廣陵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引起了陽明劍派的眾怒,自顧說道:「老朽雖然不中用了,但是向武道心尚存,多少也有一些眼力,對於教導晚輩弟子,還是略有心得。」

一番話說得不少陽明弟子心中又猶豫起來。正如謝廣陵所說,陽明劍派內門的弟子,有幾個沒有經過他的指點?又有幾個站在他面前,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一句「謝長老」?

正如他對劍的理解,「劍為君子之器」,因此他的為人一向和善大氣,光明磊落,又有謙謙君子之風。對晚輩提攜不遺餘力,對門派爭議不偏不倚,是陽明劍派公認的君子好人,最受眾門人的尊崇。

他掙扎著緩緩跪在地上,繼續道:「萬望掌教慈悲,收謝某入門,日後自當盡心竭力,不復為陽明之人。」

這一句話終於引來更大的憤怒,有一人忍不住大聲道:「謝廣陵,你莫非見到本派稍有危機,便要當那千夫所指的叛徒麼?」

有人帶頭,立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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