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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三聲,卻是射向普因的三記黃泉劫指將袈裟洞穿,射出三個大洞來。趁著袈裟抵擋的片刻之間,普因禪師已經側身橫掠四尺,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三記指力。
而剛剛穩固金身的普心卻吃了大虧,他之前硬捍黃泉劫指,金身法相被黃泉之力侵蝕得支離破碎,此時剛剛緩過一口氣,立刻又有三道指力襲來,只來得及合掌震碎一道指力,另外兩道卻已經貫胸而過。
只聽一聲悶哼,普心胸口兩道血箭噴灑而出,身後凝聚的法相虛影頓時破碎無形,身子搖搖晃晃,往後便要栽倒。
普因禪師大驚失色,叫道:「師兄!」急忙飛身躍上,一把扶住,右手奇快無比的連點十二處大穴,鮮血立止。
蕭千離冷哼一聲,沉聲道:「大慈恩寺布下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大陣之時,便該有此一劫!」
他右手抬起,屈指一彈,一道沛然之極的指力再度激射而出,徑直射向普因的前胸,這一指有七種勁力的後續變化,無論普因閃避或是招架,一經觸碰,立刻便會爆裂開來,籠罩全身上下,避無可避,實在是狠辣無比。
普因左手抱著普心,右手還按在普心胸口不斷輸入內力,莫說行動不便,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見得能輕易化解這一招。此時見對方指力雄渾,只是一晃便射至胸口,當下長嘆一聲,垂首待斃。
眼見普因就要在這一指之下身死,只聽一聲幽幽的嘆息聲響起,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老僧立在普因的身前,那一道銳利無匹的黃泉劫指射在他的胸口,卻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老僧年紀極大,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行動遲緩,似乎有氣無力,呼吸若有若無。他硬接了蕭千離一記黃泉劫指,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嘆息道:「由善因生善果,惡因生惡果,無記因生無記果也。眾生皆濁,何日方得解脫?」
蕭千離心中暗暗吃驚,以他如今的眼力,竟然不知道這老僧何時出現,又如何輕而易舉的化解自己這一道黃泉劫指。只是他心中雖然驚訝,面上卻神色絲毫不動,淡淡一笑,道:「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打了三個老和尚,果然更老的就該出來了。」
普心胸口連中兩記黃泉劫指,但是他金身功法著實了得,在千鈞一髮之際尚強行避開了心臟要害,雖然身受重傷,卻並未喪命,此時得了師弟普因相助,已經漸漸恢復神智,一眼見到攔在身前的老僧,急忙掙扎著想要下拜,口中艱難道:「師父……您怎麼破關出來了……弟子罪該萬死……」
那老僧回頭看了普心一眼,黑瘦的老臉上枯井無波,只是袍袖一拂,普心頓覺一道柔和之極的內力徑直傳入體內,胸口的痛楚頓時大為減輕。
老僧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蕭千離,緩緩道:「檀越如今占足了上風,普余身死,普心重傷,莫非還要咄咄逼人麼?」
蕭千離不動聲色,淡淡的回答道:「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老和尚,莫非還要本座多作羅咤麼?」
老僧輕輕一嘆,低聲道:「之前正慈師弟請老衲激活舍利子,老衲曾規勸於他,只可惜師弟執意不聽,如今果有此報,也是咎由自取……」
他頓了一頓,忽然語氣又轉為冰冷,開口問道:「敢問檀越,那九顆舍利子如今安在?」
蕭千離哼了一聲,答道:「功毀盡碎!」
老僧皺眉道:「果然如此!如今舍利子盡損,本寺首座一死一重傷,檀越心裡這口氣莫非還不平麼?」
普因眼見兩位師兄一個戰死,一個身負重傷,加上之前身死的普度,大慈恩寺四大首座僅剩自己一個完整,心中這一口氣哪裡咽的下?當下怒喝道:「師伯,不可輕饒此獠!」
還不等老僧答話,蕭千離反而笑了。
他輕輕一按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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