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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內之事,理當如此!」

宋書劍輕輕一笑,提高聲音,高聲道:「都來見過掌教祖師!」

只聽轟然一響,驀地里四下喊聲大起。樹蔭下、屋角邊、橋洞底、山石旁,到處鑽出人來,一個個渾身精幹,手執兵刃。為首一騎渾身鎧甲,手提虎頭湛金槍,正是李承淵,他高聲叫道:「參見師尊!」眾人歡聲雷動,紛紛擁了過來,齊聲叫道:「參見掌教!」

眾軍士箭在弦、刀出鞘,攔著不許眾人過來。雙方對峙,一時間僵住不動。

只見一隻巨大仙鶴從虛空中出現,蕭千離踏上鶴背,緩緩升起,朗聲道:「諸位免禮!」這一聲運足了內力,當真是聲震四野,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那一哨軍士原本排得整整齊齊,忽然有大批士兵越眾而出,統兵將領大聲吆喝,竟自約束不住。那些兵丁奔到蕭千離與宋書劍面前,齊齊躬身施禮。

原來宋書劍為人頗有手段,當年身為「隱相」之時,統兵極嚴,恩威兼施,人人信服。這西平郡的邊關軍隊中,倒有不少出自鎮北軍的老兵,此時見到宋書劍重振旗鼓,這些老兵大多暗中投在宋書劍麾下,就連一些邊關守將也明里暗地給予了不少方便。

見自己軍隊中有這許多人出來向蕭千離行禮,郡守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得面如土色,喃喃自語道:「怎生如此……」

蕭千離微笑道:「諸位辛苦了,都請回罷!」

眾人在宋書劍的帶領下,齊齊迴轉,只見人頭聳動,四面八方散了下去。只有那散亂不堪的軍士,茫然的站在那裡,渾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唐子衣將這一幕盡數看在眼裡,妙目中頓時露出奇光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拉著雲淺依低聲笑道:「想不到這位純陽掌教如此霸氣,當真了不起!」

雲淺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低低答應了一聲,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仙鶴馱著蕭千離緩緩落在地上,蕭千離踏下鶴背,淡淡的問道:「郡守大人以為如何?」

郡守臉色慘白,咬牙道:「這些酒囊飯袋,竟然……」

宋書劍微笑道:「郡守大人請了,以西平郡如今的軍力,宋某一聲令下,邊關重鎮皆化為齏粉。汝尚且執迷不悟否?」

蕭千離指著宋書劍笑道:「這位宋先生,即使在鎮北軍之中,照樣也是引為上賓。郡守看不起江湖人,卻不知大義當頭,偏偏就是這些江湖人站在一線抵擋胡虜。你鼠目寸光倒也罷了,卻不可自以為是,倘若一將無能累死千軍,莫說百姓不饒你,便是到了皇城帝都,上頭那一位照樣不會容你!」

他說到最後,已是語氣森然,饒是郡守久經官場,卻也聽得心中懼意大起,半晌吶吶做不得聲。

宋書劍輕笑道:「掌教莫要嚇壞了郡守,須知這位馬任遠大人曾是蘇杭有名的才子,可惜多年懷才不遇,幸得有一位當朝一品大員欣賞其詩詞才華,因此將他一路提拔至江南織造,又嫌他過於陰柔,不足以委以重任,故而將其送至西北,希望以西北民風與邊境戰火促其血性。可見為了這個門生,那位朝中大員也實在是下足了苦心……」

郡守料想不到宋書劍對他竟然知道如此之詳,起先面露駭然之色,聽到最後,整個人竟然都呆滯了,半晌才喃喃道:「原來如此……我只當是被發配邊疆,原來……原來恩相竟然對我如此重視,我……我竟然還心中暗暗埋怨,當真是愧對恩相——」

他忽然面色一整,掙脫了雲淺依的手,整理儀容,恭恭敬敬的下拜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宋書劍微笑道:「小可宋書劍,乃崑崙山純陽宮門下,暫居長老一職。馬郡守倘若與那一位有書信往來,可向其提起宋某之名。」

郡守不由得一愣,轉頭看著蕭千離,吶吶道:「那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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