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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宗師?」那人桀桀怪笑道,「咱們拜火教可沒有你們中原人這般神神道道,只要能克敵制勝,縱然不擇手段又如何?」
謝廣陵深深吸了一口氣,目中寒意大盛,不發一語,仗劍便來斬那黑衣人,那人不閃不避,徑直一拳擊出,竟然將謝廣陵的含光劍生生打彎,又急速的彈了回來,劍勢不變,直指那人的咽喉要害。
那人也似乎有些詫異,贊道:「好一把神兵利器!」右拳撤回,左拳一擺,將含光劍盪了開來,笑道:「謝劍君,你中了我的修羅七煞掌,還是乖乖的躺下吧,免得催動真氣,反而傷得更重。」
謝廣陵咬牙不語,長劍一抖,灑出萬點寒星,乃是一招「踏雪尋梅」。他原本便是陽明劍派中劍道第一人,來到純陽宮之後破而後立,兼兩派之長,單論劍道之精,純陽宮中除蕭千離之外,無一人是他的敵手。
見到這一劍,那黑衣人也知不能輕易抵擋,當下身形一閃,輕飄飄的躍出丈許,避開了謝廣陵的正面鋒銳,隨即遙遙發出一記劈空掌,卻被謝廣陵輕而易舉的化解。
二人斗得幾招,那六名明教教眾又圍了上來,也不與謝廣陵正面對敵,只是在旁邊游斗牽制,謝廣陵的正面攻勢,悉數由那名先天高手接了下來。
此時謝廣陵全身酸麻難當,說不出的難受,斗得數十招上下,對方打入體內的那一道古怪真氣四散開來,阻塞奇經八脈,一身先天真氣斷斷續續,竟然有難以為繼的感覺,不由得心中更是大怒。
陶雙亭沖得十餘丈,一連擊殺七八人,身後卻也神不知鬼不覺的站起一道虛影,借著火光看去,光線竟然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過去,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眼見陶雙亭縱橫無敵,那人咧嘴無聲一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悄無聲息的向陶雙亭背後攻去。
眼見陶雙亭即將步謝廣陵的後塵,卻見陶雙亭突然身子轉了過來,右手戟夾著風雷之音,狠狠的橫掃過來,那黑影猝不及防,倉促之下雙臂一合,竟然被打出七八步遠。
那人驚訝無比的抬頭看來,詫異道:「你……你怎麼……」
陶雙亭冷冷道:「你這等藏頭露尾的鼠輩,老夫三十年前便不知見識了多少,這等不入流的小手段,如何能瞞得過老夫?」
那人恍然,嘿嘿笑道:「原來如此!偷襲不成,便正面斗上一場如何?」
他一邊笑著,一邊在空氣中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陶雙亭如何感應,卻也感覺不到有一絲異常的波動。
陶雙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隨手一戟刺穿一個剛從側面撲上來偷襲的明教教眾,正要四處查看,卻神情一凜,右手戟閃電般向斜上方探出。
「無量妙法寄流光,除我曠劫囚魔影!去——」陶雙亭的短戟剛剛刺中一條虛影,那虛影卻一閃而沒,下一刻卻出現在陶雙亭的身後。
「日月盛臨驅長夜,常明正法斷諸愁!」那人手中突然閃現出一把雙頭彎曲尖銳的奇形彎刀,狠狠向陶雙亭的背心刺來。
陶雙亭右戟撤回,左戟再度橫撩,與那人手中的彎刀硬碰一記,頓覺左手一麻,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徑直透入。陶雙亭悶哼一聲,左臂一抖,那道寒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也算是正面相鬥?」陶雙亭冷冷一笑,左戟護身,右戟揮打點刺,與那人斗得不可開交,口中卻冷哼道,「莫非明教之中,儘是這些魑魅魍魎的偷襲招式麼?」
「本教與你那中土道門不同!」那人一邊與陶雙亭糾纏,一邊回答道,「某家在來中原之前,便是拜火教中的刺客統領,只要能殺人,區區偷襲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二人都是招式極為迅捷之人,轉瞬之間便已經斗得五十招開外,那人嘿嘿獰笑,突然身形再度消失在空氣中,在陶雙亭的側面陡然出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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