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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陶雙亭殺氣騰騰的過來,圍住謝廣陵的明教教眾頓時心中大驚,便是那位偷襲得手的先天好手也不由得目光一凜。經過大乘西征一役,「血魔」陶雙亭的威名,如今在江湖中已是赫赫有名。明教攻山之前,便將純陽宮的勢力一一打探得清清楚楚,又豈會不知陶雙亭的本事?
「連圖天都留不住這姓陶的,莫非此人真有神鬼莫測之能?」想到這裡,眾人頓時紛紛加緊了攻勢,意圖將謝廣陵當場斬殺。
百忙之中,謝廣陵向台下瞥了一眼,見到陶雙亭渾身煞氣瀰漫,一步步向自己行來,不僅沒有絲毫的欣喜之意,反而心中一沉。
身為傳功長老,謝廣陵對純陽宮眾人的脾性均是一清二楚,這陶雙亭性烈如火,嗜殺如狂,倘若見己方遇險,哪裡還會這般作勢?早已沖了上來,殺得血流成河。哪裡會這般作勢?分明是重傷在身,趁機調息,哪怕能多恢復一絲一毫,便能出手救援。
心念一轉,謝廣陵頓時變了劍招,《太虛劍法》施展開來,劍光盡數收斂,凝於劍身,含光劍動靜開合,圓轉如意,只守不攻,等待陶雙亭喘息過來。
一眾明教教徒都是心急如焚,對方長劍守得潑水不進,又有一位大高手在旁邊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助戰。這一路人馬原本有重任在肩,此時除了燒了幾間住房之外,竟然一無所獲,回去之後,必然遭受重責。
只聽那為首的先天好手一聲厲喝,雙拳如五丁開山一般,直上直下的向謝廣陵猛擊過來,幾名在旁輔攻的明教教眾也揮舞著彎刀撲上。謝廣陵剛要回劍招架,突然胸口一悶,一身精純的真氣竟然提不上來,「鐺嗚」一聲怪響,那含光劍頓時被砸得直直飛起,噹啷掉落在高台上。
眼見那人右拳砸飛了長劍,左拳緊跟著擊出,謝廣陵全無抵禦之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剛猛的拳力迎面擊來,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莫非我謝廣陵今日便要死在此處?」
只聽霹靂一聲大喝,陶雙亭見謝廣陵情勢危急,顧不得自己一身深厚的功力正在竭力化解圖天的異種真氣,急忙躍上高台,右手短戟一戟刺出。那人回過拳來,一拳將短戟打飛。
拼了這一招,對手立刻看破了陶雙亭的虛實,哈哈大笑道:「原來圖天已經得手!」當下低喝一聲,雙拳一擺,分襲謝廣陵、陶雙亭二人。
夜色中,一個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鍾秀於林破風雨,玉碎蘭摧冰雪殘。」一道銳利無匹的指力破空而來,對手倉促之下雙拳一合,與那道指力硬拼一記,頓時身子一晃,驚訝的抬頭看來,喝道:「什麼人?」
一隻巨鷹乘風而來,一位中年儒生手持大筆,徐徐降落,輕盈的落在高台上,冷冷的說:「鼠輩!聽過花間慕青宇的名號麼?」
「慕青宇?」那人不由得一愣,隨即獰笑道,「好得很!謝廣陵、陶雙亭、慕青宇,咱們只要殺得一人,便足以回去交差,如今三人齊聚,倒省得麻煩了。此戰之後,長風旗使戰北野的大名,便能聲震中原!」
慕青宇面露不屑之色,搖頭道:「野心不小,到底只是蠻夷之輩,行的是蠅營狗苟、偷雞摸狗的下三濫之事。也罷,便讓你見識見識我中土妙法!」
只見慕青宇提起大筆,在空中連點,筆走龍蛇,嗤嗤作響,白光點點,真氣竟然凝化出文字來,正是「隨風柳枝飄若止」七個大字。
戰北野虎吼一聲,合身撲上,一拳將那半空漂浮的文字生生打散,剛要再度迎上慕青宇,卻只覺全身如同被牛筋綁縛一般,絲毫動彈不得,丹田中真氣更是急速外泄,從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一同散發出來。
他頓時驚得亡魂皆冒,全身被束,真氣渙散,倘若對方只要再順手一指,自己必然死於非命。當下奮力掙扎,突然只覺全身一輕,急忙飛身躍開,急促的不斷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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