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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營地的幾名帶兵將領都從營帳中走出,大聲問道,「這毒煙是哪裡來的?莫非是哪裡失火了?」

不用太多解釋,夜色中蕭瑟的秋風已經說明了一切。

帶隊將領也是精通兵事之人,他借著營地里的照明火光看清了毒煙來源,不由得臉色一變,大聲呼喝道:「取出解毒潭水,立刻分發下去,戰馬牲畜都不要落下!斥候第一營,立刻去雲生林查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匈奴騎兵乃是當世第一精騎,能擔任斥候者自然是馬術最出眾之人,當即有十餘人強忍著胸口的不適,匆匆取了兩袋解毒潭水,咕嘟咕嘟倒了幾口,又倒出一些給馬匹飲用,以棉布遮擋馬匹口鼻,其餘的打包掛在馬鞍側,翻身上馬,舉起火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將作營地中一片混亂,幸得匈奴一向治軍極嚴,數十名統領上馬來回奔馳,若有騷亂,立刻上前一刀砍翻,頓時將營地中的異動彈壓下來。

營地中地位最高的帶隊將領名為八思多,大約等同於化炁高階的武功境界,本是一位統率本部三千精騎的骨都侯,只因犯了軍紀,被大當戶萬騎長貶來東營將作任職,統領步騎千人。他接了這個差事,滿心歡喜,一心要趕在冬季冰封之前完成六十萬支毒箭的製作任務,立下功勞,也好官復原職。誰曾想竟然出了這檔子事,不由得臉色鐵青,氣哼哼的提刀在營地中穿梭巡查。

「曼古都到底在幹什麼?我給他一個配置齊全的百人隊,還再三囑咐他千萬小心,切記不可失火,怎麼還會出事?燒了點樹還不算什麼,偌大的雲生林總不至於燒得乾乾淨淨,倘若要是那些工匠死得太多,我去哪裡找人來做剩下的十萬支毒箭?」

他心中越想越是煩悶,在營地中轉了半晌,見吹過來的毒煙越來越濃,不少人壓抑著不住咳嗽,就連馬棚里栓著的牲畜戰馬也不安的掙扎,不時吐嚕嚕打著響鼻。

「不行,這樣下去,非得炸營不可!」八思多皺著眉頭,一把拉住傳令兵,大聲道,「吩咐下去,立刻棄營,向北避開風向!」

那傳令兵得令,頓時高聲道:「將軍有令,立即棄營,向北避開風向!」

一聲令下,頓時全營而動。八思多正要吩咐備馬,卻聽有人叫道:「將軍快看!」

八思多轉頭看去,只見東方的夜空中紅了半邊須彌,夜幕中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大驚,喝道:「隔著數十里,竟然還能看到火光,只怕這林子火燒得不小!步兵押解工匠先行向北轉移,騎兵隨我前去探察詳情!」

副手統領匆匆趕了過來,一把拉住八思多,低聲道:「將軍,情況不明,斥候至今尚未帶回消息,貿然出兵,只怕中計……」

「縱然生變又如何?」八思多一把甩開副手的手臂,沉聲道,「倘若雲生林燒光了,咱們就是重罪難逃;匠人死光了,咱們的罪也不輕。咱們就算是獲罪,也總該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萬一是鎮北軍……」

「鎮北軍?」八思多不由得一愣,思忖半晌,緩緩搖頭道,「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發動全面進攻,縱然有一哨人馬進入我方境內,數百里荒原,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補給穿越縱深。」

副手統領也覺得不至於是鎮北軍的動作,當下默認了八思多的舉動,當即提刀上馬隨行,三百騎兵點起火把離營出動,甫一出營,立刻分為六隊散開,小心翼翼的避開正面的毒煙,向雲生林一路奔馳過去。

這六隊騎兵奔了一個多時辰,眼見前面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不由得一個個都暗暗心驚,這火勢如此猛烈,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八思多位居中路,被越來越濃郁的毒煙嗆得眼淚直流,那副手卻又趕了過來,大聲叫道:「將軍,只怕情況不對,咱們的斥候直到現在也不見一人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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