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丁猎想起师父、师娘万里迢迢的从关外回来,携来的人参第一个便给自己服食,心下感激,端起碗时右手微颤,竟将参汤泼了少许出来。司马夫人伸手过去,要将参汤接过来喂他。丁猎忙大口将参汤喝完了,道:“多谢师父、师娘。”

司马纵横伸指过去,搭住他的脉搏,只觉弦滑振速,以内功修为而论,比之以前反而大大退步了,更是不快,淡淡的道:“病是好了!”

过了片刻,又道:“猎儿,你在思过崖上这几个月,到底在干甚么?怎地内功非但没长进,反而后退了?”丁猎俯首道:“是,师父师娘恕罪。”司马夫人微笑道:“猎儿生了一场大病,现下还没全好,内力自然不如从前。难道你盼他越生病,功夫越强么?”

司马纵横摇了摇头,说道:“我查考他的不是身子强弱,而是内力修为,这跟生不生病无关。本门气功与别派不同,只须勤加修习,纵在睡梦中也能不断进步。何况猎儿修练本门气功已逾十年,若非身受外伤,便不该生病,总之……总之是七情六欲不善控制之故。”

司马夫人知道丈夫所说不错,向丁猎道:“猎儿,你师父向来谆谆告诫,要你用功练气练剑,罚你在思过崖上独修,其实也并非真的责罚,只盼你不受外事所扰,在这一年之内,不论气功和剑术都有突飞猛进,不料……不料……唉……”

丁猎大是惶恐,低头道:“弟子知错了,今日起便当好好用功。”司马纵横道:“武林之中,变故日多。我和你师娘近年来四处奔波,眼见所伏祸胎难以消解,来日必有大难,心下实是不安。”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是本门大弟子,我和你师娘对你期望甚殷,盼你他日能为我们分任艰巨,光大昆仑一派。但你牵缠于儿女私情,不求上进,荒废武功,可令我们失望得很了。”

丁猎师父脸上忧色甚深,更是愧惧交集,当即拜伏于地,说道:“弟子……弟子该死,辜负了师父、师娘的期望。”司马纵横伸手扶他起来,微笑道:“你既已知错,那便是了。半月之后,再来考校你的剑法。”说着转身便行。

司马夫人低声道:“这半月中务须用功,熟习剑法。此事与你将来一生大有关连,千万不可轻忽。”

丁猎道:“是,师娘……”司马夫人笑着向司马纵横背影指了指,摇一摇手,转身下崖,快步追上了丈夫。

丁猎自忖:“为甚么师娘说练剑一事与我将来一生大有关连,千万不可轻忽?又为甚么师娘要等师父先走,这才暗中叮嘱我?莫非……莫非……”登时想到了一件事,一颗心怦怦乱跳,双颊发烧,再也不敢细想下去,内心深处,浮上了一个指望:“莫非师父师娘知道我是为小师妹生病,竟然肯将小师妹许配给我?只是我必须好好用功,不论气功、剑术,都须能承受师父的衣钵。师父不便明言,师娘当我是亲儿子一般,却暗中叮嘱我,否则的话,还有甚么事能与我将来一生大有关连?”

想到此处,登时精神大振,提起剑来,将师父所授剑法中最艰深的几套练了一遍。

司马夫人这番话虽令他精神大振,可是这半个月中修习气功、剑术,却无多大进步,整日里胡思乱想:“师父师娘如将小师妹许配于我,不知她自己是否愿意?要是我真能和她结为夫妇,不知她对汪师弟是否能够忘情?其实,汪师弟不过初入师门,向她讨教剑法,平时陪她说话解闷而已,两人又不是真有情意,怎及得我和小师妹一同长大,十余年来朝夕共处的情谊?”

半个月晃眼即过,这日夜色已深,丁猎正在纳凉,突然见对面山峰上一袭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在飞行缠斗。

丁猎吃惊非常,这简直是神话,这二人能在空中飞行,还得打斗,足见这二人功力之深。

二人打着打着落在了丁猎身前,落地的白衣人没有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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