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丞相府今天很安静。

以往这个时候都有大量的官员上门询问各种事务,请令狐笑代为决断,但是自从他称病不上朝以来,所有造访的客人都吃了闭门羹,被告知“丞相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但是再决然的拒客依然挡不住所有的人,比如此刻,就有一个人坐在令狐笑的床前,那张俊秀精致的面容此时被浓重的愁云笼罩,眼中都是阴霾。

“陛下,还是先回去吧,若是七哥有好转,我会立刻派人通知您的。”令狐琪小声安慰。

但是圣慕龄却固执地坐在原地不肯动。

“不,我一定要看到他睁开眼,确定他平安无事。”

“可是,七哥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还要昏迷多久,难道陛下就这样不吃不喝地一直陪下去吗?”令狐琪劝道:“七哥一直说,身为王者要以国事为重,现在七哥不能辅政了,一切重担都压在陛下的肩上,朝内大小事情这么多,如果陛下再倒下去可怎么办?”

圣慕龄看了他一眼,叹道:“难为你年纪轻轻已经这么懂得体贴人意,不枉你七哥疼你一场。”

令狐琪见说动了他的心,立刻再劝,“昨天太医们都看过了,说七哥虽然中了毒,但是好在中毒不深,毒性是缓发的,所以不烈,现在昏迷不醒只是因为七哥一直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也就没有多少抵抗力,所以这一次显得病势沉重,恢复的时间久了些,但总会好起来的。”

他叹口气,“这件事说到底是朕不好,那一晚如果……如果朕不让他那么早就回去,也许他就不会撞到那帮匪徒了。”

“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圣慕龄再摇摇头,“你七哥总说他的命不在天,而是在自己手里,这一次……看来神算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令狐琪伸手扶他,圣慕龄终于起身,但是大概是坐得太久了,腿已经麻木,几乎走不动路。令狐琪身子小,差点没扶住,门口的令狐舞人冲进来一下搀住他的胳膊,但是圣慕龄却重重地甩开他的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令狐琪将一瘸一拐的圣皇扶出房间,令狐舞人回头看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的令狐笑,低声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让他憎恨我、厌恶我,不再理我?”

他的声音虽低,但是隐隐的有些激动。

奇异的是,原本双目紧闭的令狐笑竟然慢慢地睁开眼,虽然容颜憔悴,但是那双眸子却分外清亮,“这是你为自己做错事所要付出的代价。”

因为被毒折磨,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好好进食,嗓子都是干哑的,但是因为干哑而更多了一份压迫感。

“他让你杀贺非命,你居然也不问一下我的意思就去做。如果那天那把剑真的刺到她的身体里,你预备怎么面对我?”

令狐舞人艰难地说:“我……我毕竟是他的臣子。”

“所以就不必理会我了是吗?难道你忘了,那个女人是我要保的,我要留的,任何人都不得动她分毫,否则,我会要那个人死无全尸。”他的脸微微侧过来,一字一顿,“你听好了,是任何人!”

“你是指我,还是指圣皇?”令狐舞人甚为震惊地瞪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袒护那女人?你想陪她玩,也算玩了一些日子了,难道还没有玩够?难道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才肯罢休?”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过问?”令狐笑又闭上眼,不想再和他费气力说话。“你出去,陛下还在等你。”

房门关上,但是屋内依然有脚步声,是令狐琪恰好走进来。“七哥,那个……又有客人来了。”

“不见。”这两个字真的懒得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难道还要他每次都重复一遍。

“这次的客人有点特别。”令狐琪的神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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