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5页)
祁修年最先起身,因为他在城外逗留太久,若惊动到皇太后,势必引起轩然□,所以即刻动身回京才是保全吱吱的唯一方法。
他请店小二去叫吱吱过来,可店小二给出的汇报则是——女客人彻夜未归卧房。
祁修年不急不缓敲响席子恒房门,他有十足把握,吱吱不敢连夜逃跑……席子恒此时正在洗脸,房门半虚半掩并未合起,所以在祁修年敲门的同时已打开了房门。席子恒笑脸相迎,上前行礼……
祁修年则注视床榻上安然入睡的身影,再看席子恒好似一副无需避嫌的坦然神态。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一个字都说不出,更无法让自己视若无睹,甚至未顾及到席子恒还处于跪地行大礼的状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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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门口一别
“皇上?”席子恒已是第三次呼唤祁修年。
祁修年并未看向席子恒,一扬扇子命他平身,随后神色游离地缓步回房。席子恒转身看向熟睡的吱吱,又遥望皇上的背影……他沉思一瞬,合门跟上祁修年。
待得到应允,席子恒走入祁修年客房,依旧行大礼请求:“启奏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当讲?”
祁修年猜到十有八九与吱吱有关:“席爱卿,此行任重而道远,你可是胆怯了?”
“非也,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能否允微臣带小女一同上路?”
“既然席爱卿知晓此行凶险未卜,为何还会出此下策呢?”
席子恒怔了怔:“小女自幼依赖微臣,若不在微臣身旁,唯恐惹出事端。”
祁修年不动声色地睨向席子恒,席子恒明知他与吱吱同往本镇之事大有蹊跷,却故意装糊涂,甚至先发制人从自己手中抢人,席子恒此举用意何在?
席子恒见皇上犹豫不决,又道:“微臣若不把小女带在左右,心里总感不踏实,办起差事生怕分心,还望皇上多多体谅。”
他起身缓步,伫立窗前,无谓地凝视久久……“准。”
“谢主隆恩。”席子恒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当皇上在利用他办事时,他也在利用对自身的某些价值,逼皇上在权衡利弊之下加以妥协,正因他不清楚吱吱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所以为了保障吱吱的安危,只得用此非常手段。
祁修年告诫自己,莫要因小失大,坏了整盘计划。毕竟贪赃枉法的幕后黑手仍逍遥在外,贪官不整顿不足以稳朝纲。何况他知晓作俑者是谁,只是此人手眼通天。荣德镇知府就是最好的例子,宁可自尽也不肯报出幕后操纵者,所以,若无真凭实据在手,便无法彻底绊倒此人,正如这移树需连根拔,让他再无死灰复燃之力。
他对吱吱的感情,怎说呢,除了喜欢她的人,更喜欢她敏锐的洞察力,说白了,跟她说话不用费力,她自会领悟其中真谛,是女子中难得一见的将相之才。所以他相信自己并非为儿女私情才纵容吱吱为所欲为,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吧,但绝非全部,他就是这般说服自己的。
……
门闩敲响,听这力道也猜出是谁来了——
“舍得过来了?”
叶思蕊揉了揉眼睛:“席子恒说你要启程了,叫我送你出镇。”
祁修年不屑一哼,他还没说要走了,这就轰赶上了。
叶思蕊巴不得他快点走,她抓起桌上的马鞭,催促道:“走啊你,再不回去非闹得皇城内外鸡飞狗跳不可。”
祁修年欲言又止地站起身,他是曾说过不用席子恒送行,可这臭丫头也太没良心了,未破案之前也未见她这般不耐烦。
叶思蕊将马匹牵出马厩,随手又将马缰绳递给祁修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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