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5页)

祁修年朝他浅笑:“朕如今这般望眼欲穿都是你害的。”

“怎怪奴才头上了?主子可不能这么冤枉奴才啊。”

“倘若不是你把假太监弄在朕身旁,朕怎会遇到吱吱?”

小路子顿感哑口无言,也对,那丫头是他引荐的,扰得皇上时常唉声叹息,但他可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这乃月老的安排。”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还真是专情种子,两年过去,居然还是对疯丫头痴心不悔,搞得后宫佳丽一片怨声载道:“主子,漫漫长夜,不如选个嫔妃侍寝吧?”

“没兴趣。”祁修年慵懒地依在床榻旁:“还不如找个会跳‘八雷’的给朕解解闷。”

“奴才早就打听过了,全朝上下就无人会跳那种舞,奴才猜想那是吱吱姑娘瞎跳的。”小路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吱吱,毕竟她还未嫁给皇上,更未受册封。反正这算本朝最离奇的一件事,疯丫头带着皇上唯一的儿子东跑西颠,皇上甚至任由那女子胡作非为。

“皇太后驾到——”

祁修年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起身,太后已步入寝宫大门,祁修年见母后半夜三更造访,便猜到是为兴师问罪而来。

“孩儿恭迎母后。”

皇太后虽已五十有余,但风姿卓越,气势威严,她开门见山道:“皇上,本宫别无他求,只期盼早日抱上皇孙,莫非偌大的后宫形同虚设?”

小路子吞了吞口水,太后气度宽宏,从未干扰过皇上的私密事,但也有忍无可忍的一日。

“一年,孩儿定让母后抱上皇孙。”祁修年回答得从容不迫,他也在考虑如何向太后交代此事,毕竟皇室血脉无名无分地流落民间却是差点意思。

皇太后小感震惊,若不是各宫各院日日吵得她心烦,她实在不愿干涉皇上的喜好。可是,皇上今年二十有四,再无一男半女引人遐想:“哦?哪宫害喜了?”

祁修年故作神秘地扬起唇:“还未册封,若能生出儿子再封不迟。”

皇太后下意识扫过四周一排宫女:“皇上莫吓本宫,害喜之人并非贵妃?”

“母后,您是想抱皇孙呢,还是更在意皇孙之母的地位呢?”祁修年坐在太后身旁,不紧不慢道:“孩儿与母后打个赌,若此女子生得皇子,那么无论皇子的母亲地位贵贱,孩儿册她为后,若是公主,那便不册封,孩儿还会将她贬为庶民,如何?”

皇太后抿了口茶,嫣然一笑:“皇上就这般自信定是皇子?”

祁修年道貌岸然地开口:“实不相瞒,虽孩儿对此女情有独钟,但孩儿更要顾及到皇室的名义,岂能因钟情便随意册封为后呢?所以生男生女就看此女的福分了,母后敢不敢赌?”

小路子在旁听得直翻白眼,皇上这是给皇太后下套呢,小狐狸一只。

“立后之事非同小可,皇上是否该告知本宫,此女子出身门第如何?”

“三品之女。”

“三品?官职小了点。”皇太后细细斟酌:“不过既然是朝官之女也勉勉强强……”她长舒一口气:“方才皇上真吓到本宫了,本宫还以为是山村民妇。如此,本宫便跟皇上赌这一局,待孩子出生之日再做定夺。”皇太后倒是雷厉风行的个性:“皇上歇着吧,本宫回了。”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扬起唇,亲自送太后离去。皇太后见儿子为国事操劳,不免心疼地拍了拍他手背:“皇上,本宫虽并未多问,但皇上心里要有个数,皇室血脉一两个是不够的。”

“母后,您虽不干涉朝政,但孩儿自从亲政后,终日为何事所困呢?”祁修年与皇太后互望一眼,皇太后其实也明白儿子把持江山的艰难,彼此心照不宣了。

皇太后摸了摸祁修年了额头,知子莫若母,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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