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和文化需求是人类全部渴望的总和,前述判断与“我国现阶段的社会基本矛盾,是落后的生产力与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着的物质和文化需求之间的矛盾”的说法是一致的。因为人民群众的物质和文化需求是不断增长的。
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使人们惊觉,世界上最强大、生产力最发达、人们的收入全部被消费掉而不储蓄的国家,会出现如此大的危机,人们的幸福感会如此之低。失业、收入下降、人际关系冷淡、恐怖威胁等,都使幸福感下降。这印证了理查德·伊斯特林(Richard Easterlin,南加利福尼亚大学)悖论,对现代福利经济学的基本结论提出了挑战。它意味着经济增长、高收入、物质的充裕不等于幸福。收入或经济增长以外的因素,比如,工作的安定感、心理满足感、和谐融洽的邻里关系、家庭生活质量、健康水平、基本*、失业与通货膨胀等,会显著地影响个人的幸福水平。因此,幸福而不是经济增长或收入提高应当成为政策制定者主要关注的目标。这就是幸福经济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即从经济学角度研究和认识幸福,探讨经济发展与幸福的关系。理论经济学总是倾向于把复杂的经济现象进行简化假设,数学在经济学中的广泛应用导致经济学的假设条件越来越严格,但越是严格的假定,离现实就越远。这可能是幸福经济学发展面临的一个重大障碍。因为对幸福的影响因素远远多于对其他经济现象的影响因素,幸福的个体性特征也比其他经济行为的个体性特征更明显。这导致对幸福的解释变量变得异常复杂。
一个亲民的政府的政策目标是为了增加国民的幸福。在经济学中,幸福是效用的提高。在传统的经济学中,为了分析简便,经济学家往往倾向于简化假设,将收入当做决定效用的唯一变量。收入水平被作为幸福效用的主要衡量指标。前述分析已经指出,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命题。因为大量调查数据已经指出,经济增长几乎不能提高发达国家的幸福水平。Carol Graham在2005年指出:“大多数幸福研究文献发现,在一国内部,从平均水平来看,富人的幸福水平高于穷人。但跨国和跨时研究表明,人均收入的增加和平均幸福水平几乎不相关或即使相关也很小。平均来看,富国(作为一个群体)比穷国(作为一个群体)更幸福;幸福水平似乎随着收入上升到一个点,但不会超过这个点。然而即使是在幸福水平较低、较穷的国家,也不存在平均收入水平和平均幸福水平的明显相关性,这表明有许多其他因素在起作用,其中包括文化特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序二(5)
马克·安尼尔斯基教授在书中引用了对美国和英国的真实财富与GDP的关系的测算,结果是随着人均GDP的提高,这两个发达国家的真实财富反而在下降。他的计算期间是20世纪50~90年代,这期间美国和英国还没有像进入21世纪以后这样重视生态环境保护。真实财富与GDP的负相关可能与生态环境损失有关。因为发达国家为了恢复和保护环境的投资占GDP的比例越来越大,在GDP核算中,投资必然促进GDP增长,而在真实财富核算中,为修复生态环境的投入并没有增加新的财富,没有创造真实财富。这与国民经济绿色核算是有差别的。在绿色核算中,是从GDP中扣除生态环境和资源等自然资本的损失。如果经济活动新增加的资源和生态环境成本小于新增的GDP,则绿色GDP会增长,而不会出现下降。
幸福经济学作为经济学的一个分支,受到越来越广泛的重视,这使得经济学向其出发点回归,它似乎是要纠正现代经济学对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过度关注,从而忽视了经济活动的本质目的。但我不能不说,幸福经济学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这种挑战首先来自于市场经济制度。拼命工作挣更多的钱似乎降低 了人们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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