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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九沒有說話,站在樓梯上,陰沉沉地俯視著樓下的人,樓下的南相泰也正抬頭看著他們兩個人,只是比起毛泰九的陰鬱,南相泰看起來似乎是極為詫異舒夭紹和毛泰九之間的相處模式。

舒夭紹雖然確實好奇,卻也不是不識好歹的,她知道毛泰九一向需要他在意的人全部的注意力,也不想剛來就惹他不痛快,於是拉著他的手自己先噔噔噔上樓了。

一邊上樓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走吧泰九,阿姨應該等很久了,媽媽叫我給她帶了禮物呢,先去見阿姨,然後去泰九房間,我給泰九帶了很多東西,等下我就先睡個覺吧,坐飛機也好累啊」

毛泰九幫她拎著她的行李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最後冷厲地睨了南相泰一眼,便也消失在樓梯處。

南相泰依然留在原地,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那個就是「傳說中」的林雅琴?確實非同一般,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說話的毛泰九啊。

貴公子一樣的毛泰九,竟然也會幫別人拎箱子呢。

「泰九啊,剛剛那個人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噠噠的聲音?」舒夭紹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你能聽到?」毛泰九看著她。

「對啊,你也聽到了嗎?」

毛泰九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答了上一個問題:「他被自己的父親在下顎骨上被擰了釘子,所以說話的時候會有這個聲音。」

「什麼!?」舒夭紹驀然看了過去,「釘子?!在骨頭裡?」

她瞪圓了眼珠子,像一隻受驚的肥啾,毛泰九平靜地看著舒夭紹,心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驚小怪,不過……很可愛。

舒夭紹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脊椎骨,這會兒連問都不想問了,這也太……獵奇了吧?什麼奇怪的癖好啊?往下顎骨釘釘子?

又恐怖又獵奇,不知怎麼的,舒夭紹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過的毛基范屬下攜帶槍枝的場面,她決定還是當個傻白甜吧,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一種。

舒夭紹先到二樓的客廳,本來以為韓英蘭應該會和往常一樣在二樓的客廳等著她的,結果卻不是這樣。

事實上,舒夭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韓英蘭的狀態越來越糟糕了。

要知道頭兩年,時靜芙帶著舒夭紹上門的時候,韓英蘭還會到機場接待。

後來就變成讓司機去機場接,她則在家門口等著。

再後來,她在一樓大客廳等著。

再再後來,她連樓梯都不下了,就在二樓小客廳待客。

而現在,舒夭紹竟然發現韓英蘭沒有在二樓的小客廳。

她心裡一個咯噔,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韓英蘭已經抑鬱到這個程度了?

「媽媽在房間等你。」毛泰九很冷靜地說,她看了舒夭紹一眼,「你去吧,我在我房間等你。」

「好,那麻煩泰九幫我把箱子拉到客房。」

舒夭紹早就將要給韓英蘭的禮物拿出來了,她點了點頭就朝著韓英蘭的房間走去,實際上這棟新買的房子,舒夭紹也只是第二次來,但是基本上誰睡在哪兒她很清楚。

走到那個房間門,舒夭紹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虛弱的女聲:「請進。」

「阿姨。」舒夭紹打開了房間門。

她發現韓英蘭就站在房間那個落地窗前,陽光穿透了玻璃,悉數落在她身上,留下了光影斑駁的痕跡,而她那蒼白至極的肌膚更是占樓無遺。

韓英蘭回頭,溫柔地沖舒夭紹笑了笑:「是雅琴過來了……啊,對,那孩子的生日快到了呢,你總是那麼好,記得他的生日……」

「還好那孩子還有你陪著。」她溫柔又認真地說,眼中似乎有些感激。

舒夭紹發現她不僅渾身肌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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