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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樂,如你所知的貝多芬。」金光日調低了音量,又放了另一首,然後動作輕柔地將耳機塞入舒夭紹的耳朵。

他的手,留在舒夭紹的耳旁,看似虛虛地掩著她的耳朵,實則是將她的臉都捧了起來,手掌的大魚際肌更是會在不經意之間觸碰她的臉頰。

但是舒夭紹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因為金光日收斂了所有的外在情緒,就這般垂著眸,語氣平和地和她分享:「這一首,有沒有感覺到,那種……對命運的不屈從,正如同他本人所說的,妖扼住命運的咽喉。」

「現在放的這一首,懷玉聽出了什麼?世人皆說這是對黑暗社會的逃避和怯懦的,但是啊,不僅如此呢,他很灑脫呀,我能從中聽到音樂家放棄一切後的輕鬆與愜意。」

……

舒夭紹不得不承認,金光日真的對古典音樂頗有自己的見解,至少,她是聽不出什麼東西來,不過金光日講過後,她又深深地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再仔細一聽這些音樂,竟然也能有點不同的感覺了。

許久之後,舒夭紹摘下了耳機,眼神複雜地看著金光日,問:「wuli日日,你啊,是真的可以在音樂的世界裡,得到靈魂的救贖與解脫的吧?這應該不是我的臆想?」

「確實是這樣,這當然不是你的臆想。」金光日眸光微動,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他收回了耳機,關掉了音樂。

「那為什麼,」舒夭紹皺緊了眉頭,有些不知道要從何問起,但是一向有話說話,為人無比坦誠的她,最終還是直接問出來了:「那為什麼我日還是會陷入瘋狂?既然有可以緩解自己的方式,為什麼還是會有不妥當的殺人慾?」

金光日原本斂著眼眸在收耳機線,舒夭紹的話讓他睫毛微顫抖,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抬眸,他就這樣深深地凝望著舒夭紹的眼,嘴角緩緩延展開一個輕淺的笑容:「因為,懷玉啊,音樂給我的救贖與解脫,只是暫時的……但是,我的痛苦,是綿長而不斷絕的。」

他笑著,眼神那般平靜,凝望著她的時候,甚至不自覺地在放輕、放柔……

他笑著,仿佛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但是在舒夭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那雙已經不在意一切的眼眸,也在哭泣。

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舒夭紹忽然驚覺,或許金光日的痛苦,就如同一場無休無止的綿綿細雨,音樂……可能只是一把臨時經過的傘,雖然能帶來短暫的慰藉,卻無法帶來真正的救贖。

舒夭紹皺緊了眉頭,有些難受地說:「如果你不想笑的話,那就不要笑了,我看著,好難受,好悲傷……」

金光日挑眉,懷玉在為我悲傷嗎?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陪著你!」舒夭紹第一次主動擁抱了金光日。

金光日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能讓人溺斃的溫情,無窮無盡,無處不在。

眾生皆苦,懷玉啊,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救贖。

被擁抱了一次後,金光日便笑著看著舒夭紹離去的背影,他心道:懷玉果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嘛他應該早點學會示弱才對呢。

金光日甚至想,他應該早點發現的,自己對舒夭紹的感覺。

那是單純的、深刻的喜歡,而不是她身上那獨特的性的吸引力。

到底是為了自尊與面子,在自欺欺人呀,甚至不惜拿「我只是對她有性/趣」來遮掩對她的喜歡。

其實,如果真的只是「性/趣」的話,李大范那個尖酸刻薄的男人早就看出來了吧,估計那男人不僅能看出來,還會不予餘力地羞辱他、打擊他才對。

但是啊,李大范沒有提過,這說明了什麼,這就說明……他,金光日啊,真的,也會那樣純粹地喜歡一個人,和其他一切旁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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