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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張開嘴,顫抖著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脖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哥哥們一動不動地被吊著……他們或許,已經,死去了。

她沒有看到陳國榮,神經病笑嘻嘻地說:「不用感到悲傷,我是個仁慈的人,你會比他們死的更慘,誰叫你是關祖的新娘呢?哦忘記告訴你了,我這次來這個國家,就是為了給關祖送新婚禮物哦!」

舒夭紹平靜地看著神經病:「安德烈·盧卡斯。」

這個神經病瞬間靜默了,看著舒夭紹的表情也越發微妙,良久之後,才突然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聰明的姑娘,不過很可惜,你今天一定要死在這兒。」

旁邊的人似乎往棺材裡抹了些什麼,然後,棺材上面的管道倏地傾泄出一股帶著濃郁的松香味道的岩漿一般的東西,隔著大老遠,舒夭紹已經感覺到了那灼熱的溫度。

安德烈·盧卡斯他舉著相機,惡毒地問:「真的不再說點什麼了嗎?我想,關祖會很失望的哦」

「你希望我崩潰,你想看我痛哭流涕,你想看我發瘋,如果我能失去理智地遷怒、咒罵關祖的話,你就會更高興了。」舒夭紹很冷靜,甚至有些平靜到了極致。

「你不會如願的。」她說。

猜到對方是誰,並沒有太大的難度,關祖還那麼年輕,雖然建功累累,但是能和外國人結仇,只有在留學期間他協助的那幾個大案,裡面有一個私自|販賣|器|官的案件影響最大,因為關祖幫助警方搗毀了大名鼎鼎的盧卡斯家族的好幾處據點,舒夭紹也聽說了一些。

「啊!fuck!」安德烈·盧卡斯咒罵了起來,「你們這些令人憎惡的臭老鼠一般的警|察!跨國都要多管閒事!你們該死!如果不是關祖,我怎麼會是今天這樣?你未來的丈夫,讓我在家族裡丟進了臉,你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這時候,旁邊的人過來和安德烈·盧卡斯說了些什麼,安德烈·盧卡斯又恢復了冷靜,笑眯眯地看著舒夭紹,他將攝影機交給了旁人。

舒夭紹忽然抬頭,直直地凝視著攝像頭。

「錯的不是你,是這些歹徒!」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暮靄沉沉的陰雨天,在原身親哥哥的墓碑前,她隔著時間與空間的距離,隔著雨幕,看著那個狼狽跪地的孩子,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錯的不是你。

「我的豬豬從來沒有做錯,你是在為民除害。」

「不要感到後悔,我為你的優秀和勇敢感到驕傲,你是我此生的榮耀。」

「我不恨你,一點也不。我愛你……」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舒夭紹感覺到安德烈·盧卡斯給她注射了什麼東西,她失去了力氣,卻勉強還能保持清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別恨自己。」

「為我報仇,不要遷怒其他人。」舒夭紹嘆息著,陳sir要是能活下來,恐怕也難以重振勇氣了。

舒夭紹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意識逐漸消失,她感覺到安德烈·盧卡斯把她擺出了一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的姿勢標準姿勢,他們平抬著她,慢慢走向那個裝滿了濃濃的松香的棺材。

安德烈·盧卡斯站在棺材前,攝影機能拍到他,也能拍到他旁邊的棺材,和正被慢慢放進棺材的舒夭紹,他笑著:「嘿關祖,好久不見,瞧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不老的新娘!」

「surprise祝你,生日快樂!新婚快樂!」

鏡頭的最後,是那個穿著警隊作戰服的,被凝聚在琥珀中的,仿佛在沉睡的人。

關祖把舒夭紹這些年扎的羊毛氈粉紅小豬豬,一個個拿出來看,看完了又噙著一抹笑,將它們放了回去。

在拿最角落的一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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