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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給金光日蓋了被子,關上了燈,剛準備離開,卻又被那少年拉住了手腕。

「懷玉……是要違背自己的諾言了嗎?」黑暗之中,他緩緩地問,少年的聲音因酒精破壞而喑啞,語調低迷,他仿佛一隻迷途的小鹿,茫然,無措。

然而舒夭紹所看不見的黑暗之中啊,少年的眼睛,冷冽若寒冰,他嘴上說著近乎撒嬌的話,眼神卻截然相反的陰鷙和兇狠,如同一隻理智在搖搖欲墜的野獸,仿佛只要得到一個不如意的答案,便會撲上來,咬斷她的脖子!

舒夭紹是真的很累很累了,今天玩了一整天,晚上還被金光日嚇了好幾次,這會兒沒心思和他談詩詞歌賦人生哲學星星月亮什麼的。

於是,她答非所問:「金光日,你不累嗎?」

然而金光日不為所動:「我說,懷玉,你要毀諾了嗎!?」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猛地咬重,他抓著舒夭紹的手,也瞬間收緊。

舒夭紹皺著眉,難受地扭了扭手腕,掙脫不開,她直接伸手,想要去按牆上的按鈕,既然要談,那還是開燈面對面地誠懇一點地談吧?

結果她剛伸手,金光日直接從床上翻身而起將一旁的舒夭紹給抱住,帶倒,舒夭紹跟著他跌落在床,睜著一雙無語的眼睛:「我日,你又在鬧什麼?」

「回答我。」金光日的固執,由此也可見一斑了。

舒夭紹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毀諾,是指什麼?」

少年抱著她,頎長的身體,四肢都比她長,就這樣纏著她,抱得死死的。

「你說過的……」金光日埋首在舒夭紹的脖頸處,吐息就在她耳畔,「一分一秒都不會和我分開,時時刻刻都看著我,你自己說的。」

舒夭紹覺得耳朵脖子都要癢死了,說話就說話,幹嘛要吐氣!她條件反射地各種縮脖子,偏偏金光日的腦袋就擱在她脖子邊上,她用力一縮,就把他夾緊。

舒夭紹:我特麼也是醉了。

想動手推開吧,被這個八爪魚附體一樣的人抱住,四肢動不了,於是舒夭紹只好忍著脖子耳朵痒痒,一臉躺屍地說:「是,我是說過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要時時刻刻地看著你,但是——」

「我沒要離開你,也沒不看著你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跑掉的啊金光日,你這是要把鍋蓋在我頭上!我不服!」

「呵」金光日被她逗笑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身上那不為人知的異香,便瞬間充盈了整個鼻腔,令人頭暈目眩,幾欲叫人瘋狂。

他終於鬆開了一些,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撩起舒夭紹的一縷長發,他用自己不知為何在顫抖的唇吻了上去,世人眼中矜持的貴公子,就這樣迷戀至極地對著那一縷柔順的黑髮頂禮膜拜,用被她的指腹反覆摩挲過的唇畔親/吻摩挲,用被她在內心裡誇讚過高挺秀美的鼻樑摸挲輕撫。

「嘶」舒夭紹看著他的樣子,覺得自己頭皮都發麻了,小心臟怦怦亂跳,不是害羞心動的亂跳,完全是那種遇上神經病忍不住心驚肉跳的亂跳。

「我日,你酒還沒醒?」救命啊哎呦喂,別跟個痴漢似的啊,麻蛋他犯病還能上拳頭,他這樣要上什麼?

「還沒有完全醒,不過……我原諒你了。」金光日鬆開了她的頭髮,還極有耐心地,動作輕柔地幫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

我原諒你了,儘管你做出了那樣不合時宜的舉動,但是,看在你主動找我、足夠坦誠的份上,這一次,就放過你。

舒夭紹趕緊把自己的寶貝頭髮給拽了過來,她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地說:「謝謝大佬不殺之恩!」

金光日並不生氣,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臉,忽然笑道:「懷玉啊,一直這樣好不好?就這樣,一直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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