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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來打聽關淳弘有沒有什麼污點的。
果不其然,女的那個先問了:「小朋友,你可以告訴姐姐,你為什麼會受傷嗎?是北區總警司關淳弘對你動手了嗎?他打你了是嗎?他是怎麼打你?他用什麼打你?」
「你不要害怕,你知道的都可以說出來,毆打孩子的大人都不是好大人,你告訴姐姐的話,姐姐不會告訴別人,你不要怕總警司會更嚴重的打你,因為我們會保護你的,你是烈士遺孤,你可以被其他人收養,其他人家不會打你……」
舒夭紹沉默了。
她確實很討厭關淳弘,或者說,她厭惡關淳弘這種禽獸而不自知的垃圾,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可憐他。
當然,依照現在的情況來說,舒夭紹對關淳弘的個人感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要做出決定,如何取捨。
舒夭紹的腦子裡閃過了許多零碎的想法:
眼前這兩個人的具體目的是什麼?
他們是不是關淳弘的對家派來搞他的?
他們的話有幾分的可信度?
如果上述問題都能得到圓滿地解決,他們沒有撒謊,但是進一步:
他們能不能曝光關淳弘家暴的事情都值得懷疑,畢竟以關淳弘目前的權勢和地位,以及他妻子陳家的勢力而言,目前的新聞媒體並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
再進一步,就算曝光,目前這個國家的整體國情並不樂觀,比如對「家暴」的寬容程度,「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棍棒教育」的愚昧思想殘餘程度……
種種因素讓舒夭紹不認為曝光關淳弘家暴,就能讓關淳弘倒台,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就算上面的問題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舒夭紹說出了關淳弘的罪過,這兩個人或者說關淳弘的對家也成功曝光關淳弘,然後又成功以作風問題將關淳弘拉下馬,那她就得到了好處嗎?
她會被迫離開關家,下一家能否真的對她好都是一個問題,最重要的是會被迫和關祖分離。
更直白的說,如果她說出了這些,如果這些對關淳弘的仕途沒有絲毫的影響,動搖的是舒夭紹在這個家庭的地位。
舒夭紹腦中種種思緒如亂麻,最後之化作一句:「阿姨你在說什麼呀?叔叔沒有打我呀,我是自己打滑摔下樓梯啦……」
這兩人無法從舒夭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後失望地離開,他們離開後,關家人才進來。
舒夭紹第一眼就看到穿著關淳弘的西裝外套,渾身濕/漉/漉的關祖,她眼睛都瞪大了:「關豬豬!你會著涼的!」
剛要關心舒夭紹的關陳嘉美才猛地回神一樣,趕緊看向兒子,頓時大驚:「哎喲你怎麼渾身濕/了你也不說一聲啊……」
「阿姨,快帶關豬豬去換衣服吧,啾啾已經沒事啦」舒夭紹蓋著被子,蒼白的小臉被醫院潔白的被子遮住了半張臉,她露出了一個貼心的笑。
關陳嘉美猶豫了一下,最後拉著關祖走,轉身的時候還不忘警告關淳弘:「混/蛋,你再敢對小阿玖動手,信不信我廢了你!」
這一次,關淳弘沒有出聲和老婆吵架了,沉默地坐在了舒夭紹床邊的椅子上。
關祖固執地不肯走開,漆黑如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舒夭紹看。
「關豬豬」女孩子像是在撒嬌一樣,沙啞的嗓音依然軟綿綿的,可愛又令人心疼,「你快去換衣服好不好,不然啾啾會擔心你的,感冒了怎麼辦啊?」
關祖抿了抿唇,眼神陰鷙地掃了關淳弘一眼:「那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那對母子走後,舒夭紹把被子掀開,勉強坐了起來。
她腰被踢了一腳,不過關淳弘當時沒想把兒子踢死,不是用了吃奶的力,舒夭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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