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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云辞已沉下声音再次斥责,只是这一次,怒意减轻许多:“这便是你为人子、为人兄的本事,连累二姨娘和想容来替你求情?”
云起面上更为羞愧,低头不言。
“看在想容的份上……”云辞沉吟片刻,道:“你禁足金露堂百日,除却向母亲请安,哪儿都不许去!”
“百日!”云起只觉这时日太过难熬。
云辞冷目一扫,冷冽再道:“园子里的侍婢尽数换出来,你的饮食起居、近身服侍,全部改由府中男丁侍奉!”
这一次,云起不敢再抬头,更不敢有半句违逆之言。
话到此处,云辞已觉腿疾难忍,只怕再僵持下去会泄露端倪,便对一双弟妹挥退道:“还不下去领罚。”
云起与云想容连忙起身,告退而去。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淡心。情知昨夜故事始末的她,忽然抓住云起的衣袖,也顾不得礼数,心急如焚地对云辞道:“主子快去看看,出岫吐血了!”
吐血!云辞大为震惊,目色如刀怒向云起:“你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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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此情别有暗思量(二)
下了什么药能让人吐血?云起亦是心中一惊,忙对云辞解释道:“没……没……就是春药马上催!我以性命担保!”
云辞怒视云起,见庶弟言辞恳切,不似作假,也不好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间随意揣测,便按捺下心中急切,对云起和云想容道:“你们先回去!”
两人不敢多有逗留,连忙退下。
此时云辞已被腿疾折磨得险些忍不住,见屋内只剩下淡心,终于露出两分虚弱之意,隐忍着道:“将我扶到轮椅上。”
昨夜主子服了药,此刻必是被药效反噬了,淡心连忙扶过云辞,心疼地道:“主子,您这腿……”
“推我去见出岫。”云辞亟亟打断,面上是毫不掩饰地痛楚,然更多的是担忧与记挂。
淡心见状,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主子您别急,出岫虽然吐了血,可神智却是清醒的,她自己也说没什么感觉。也许只是胸口闷着的淤血罢了……”
“也许是致命的心头血。”云辞接下话,因腿疾难忍,额上已渗出许多冷汗。但他仍旧不管不顾,执意对淡心命道:“推我去见她!”
淡心不敢违逆,与竹影一道推着云辞往吟香醉月园而去。
出岫此刻正半靠在榻上,怔怔看着帕子上自己咳出的殷红血渍。她听到轮椅的滚动声响,连忙回过神来,便见竹影和淡心已推着云辞进了屋。
云辞面上挂着急切与隐忍,面色苍白胜过从前出岫见到的任何时刻。刹那间,心好似吊在半空中一般,出岫从榻上起身相迎:“这是怎么了?”
云辞却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你吐血了?”
出岫嗔怪地看了淡心一眼,安慰他道:“也不知怎得,方才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咳出了一口血。可我并不觉得难受,兴许并不打紧。”
闻言,云辞已反手捏住她的脉搏,诊治起来。良久,蹙眉摇头:“瞧不出有何不妥。”
出岫长舒一口气,再看云辞,有些心疼地道:“都说了不打紧。反倒是你,面色很不好……”难道是因为昨夜为自己解春药之毒,伤了身子?最后这句,出岫只在心中暗自揣测,并未说出口。但饶是如此,脸颊也已绯红起来。
云辞能猜到出岫欲言又止的最后一句,却没了心思与她调笑。他是医者,更明白吐血之症有分轻重。尤其是把不出脉相的吐血,要么是当真不值一提,要么便是不治之症。
云辞只怕,她沾上的是后者……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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